只见在门外,围着一伍士兵,看衣装,是王宫禁卫军,而正中央的,正是司空署的大佬,司空高常庚,在高常庚身边的,居然是平日与他交情不错的刘全。
见到这样一幅景象,让魏元心里咯噔一下,紧张了起来,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:“下官魏元见过司空大人。”他很镇静的向高常庚行礼。
魏元的礼节,高常庚丝毫没有回应,而是冷冷的说道:“魏元,没想到你居然是别国的细作。”魏元他是知道的,一个循规蹈矩,认真做事的人,原本他还想将魏元提拔到营记的位置上。
魏元皱起了眉头,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问道:“司空大人此话从何说起?下官并非细作,一定是有人诬告,请司空大人明见。”说完,他看了看在高常庚身边的刘全,这场景,怎么看怎么像是刘全在诬告,但他自认并无与刘全结怨,不如说,他与刘全交情还非常好呢:“刘全,你快帮我向司空大人证明,我并非细作啊。”他一脸的焦急恳求着刘全。
刘全却没有帮他,而是挑了挑眉『毛』,脸上『露』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:“魏元,你身上应该有一张纸吧。”
魏元心里再次急跳了几下,他不知道刘全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纸张的,刚想否认,但看到刘全的神『色』,知道他一定是从哪里得来了确切的消息,拒绝的话,魏元看着身边的一伍禁卫军士兵,知道他们一定会搜身,一旦搜出那张纸,就会证明自己撒谎了,所以干脆的满脸不知所谓的承认道:“有,是有一张,怎么了?”反正只是一张纸,他们也看不到上面的内容,就承认是在纸店里买的。
没想到刘全似乎知道他所想一样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你是想说那张纸是在纸店里买的吧?”
“是啊,我的确是在纸店里买的啊,你可以去问问看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吧,那个纸店,因为是国君开办的,因此,谁买的,都会记录下来的。”
“不可能,我去买纸的时候,他们明明说过,不会记录的。”魏元表面非常焦急慌『乱』,但心里却非常镇定,他已经去调查过了,那个纸店是不会记录来买纸的人的,毕竟偶尔还是会有贫穷书生去买纸,买卖混『乱』,根本无法记录下买纸的人是谁,他知道,刘全不过是在诈他罢了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刘全居然拿出一本像是账本的书来,向他亮了亮:“没想到吧,那店里可以有私下记录的哟。”他随意的翻了翻那账本,然后斜眼看了看魏元说道:“现在到看你运气的时候了。”他笑了笑:“你能说出你是在哪一天,哪个时候去买纸的吗?毕竟你只买了一张纸,应该很好回忆起来的吧,如果你说的和账本上的时间一样,那就说明你不是细作,否则你...呵呵。”
在两人说话时,高常庚与那一伍士兵都没有说话,而是冷冷的看着魏元。
魏元脸上顿时流下了冷汗,他不知道刘全手中的账本到底是真是假,如果是假的,刘全是否还有其它证据证明他的纸并非在纸店里买的。
脑子急速的想了下,魏元突然向高常庚跪下,狠狠的磕了两个头,直将头磕得头破血流。
“司空大人,下官有罪,下官私自窃取了署衙内的纸张,请司空大人责罚。”魏元根本不管头上流着的血,一副承认错误的样子。
高常庚还是没有说话,而是冷冷看着他,倒是刘全笑了一下,然后向魏元一指,那些禁卫军士兵终于动了起来,他们抓住魏元,在他慌『乱』的神情中,将他扒得一丝不挂的,然后对着他衣裤一阵翻找撕扯,在撕烂了底裤后,从底裤中拿出了那张纸。
“司空大人,下官有罪,请责罚。”魏元捂着光溜溜的身子,然后向高常庚请罪,心里却冷笑了一下。
禁卫军士兵拿过纸张,递给高常庚,高常庚打开一看,是一张白纸,而且确实是署衙内规格的纸,他疑『惑』是不是刘全真的认错了。
刘全看着疑『惑』的高常庚,让一名士兵打来一盆水来,请高常庚将纸给他,然后对魏元冷笑了一声后,一面将纸浸入水中一面调侃道:“魏大人,您不过偷了一张署衙内的纸,那您能告诉高司空,这纸上为什么会有字吗?”
随着刘全将纸全部浸入水中,泡在水中的纸逐渐变软,而且纸上,也冒出了绿颜『色』的字体来,正是魏元抄录的那些东西。
这一刻,魏元再没有假装无辜了,他的脸『色』变得十分难看,他不知道,刘全是怎么知道自己使用的隐字墨汁的。
“将他抓起来,送入刑狱中去,交给颜司寇。”在看到那纸张上的字迹后,高常庚终于开口了。
听到命令,禁卫军士兵立即上前将魏元带走了。
离开前,魏元看着似笑非笑的刘全,突然想到周国国君手下那支神秘的探子队伍,他立刻了然了,刘全就是那个探子队伍中的一员。
看着被押走的魏元,高常庚的脸『色』十分难看,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细作,也不知道那些细作将多少情报传了出去。
“高司空,魏元并非是因为细作的原因被抓的。”刘全向高常庚交待了一下。
高常庚疑『惑』不解。
“司空署,以及其它署衙内,还有别国的细作,我和我的同伴可不能轻易暴『露』出去,否则就不好抓住他们了。”刘全轻笑了一下解释道。
高常庚了解后,点点头严肃的说道:“魏元是因为盗窃了司空署内的资源盗卖而被抓的。”
刘全也点点头,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