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退。”看着天上飞来的箭雨,孟平眼瞳一缩,立刻大声的向暴雨军的士兵命令,让他们向后退出箭矢落下的范围。
但他的命令还是晚了一些,那些箭飞来得极快,许多仍沉浸在杀死奴隶,驱赶奴隶军向前的暴雨军士兵,在发现箭矢,以及听到命令时,箭雨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。
无数的奴隶与暴雨军士兵,在箭雨的攻击下,倒下了,而且不等他们回过神来,第二批箭雨又来了。
奴隶军这时,也冲击到了岩山军的面前,让岩山军的士兵回想起了那被奴隶军冲击的一日。
奴隶军的冲击很猛,尽管那都是些饥渴无力,瘦弱无比,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奴隶,但庞大的数量,让他们产生了难以抵挡的冲击力。
“辅军,攻击。”随着一道命令,辅军的士兵将架在巨盾上的长枪向前刺去,轻易的就捅穿了两个奴隶,然后奋力收回长枪,再次捅去,只可惜没捅两下,奴隶们的身体就将长枪压断了,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奴隶尸体,越来越多的奴隶们踩着尸体越过了岩山军的盾牌。
“第一排后退。”又是一道命令想起,那些失去长枪的第一排辅军士兵,急忙丢掉手中的长枪,与还没被压倒的岩山军士兵,放弃了第一排,通过第二排的岩山军盾牌间的空隙向后撤离了。
当第一排的士兵尽皆撤离后,第二排的士兵立刻收拢,紧密的并排在一起,将盾牌奋力砸在地上,第二排的辅军立刻将长枪架在盾牌上。
而当正面被岩山军阻挡时,奴隶军的速度自然慢了下来,许多奴隶突然发现,身后没有了蔡人的驱赶,孟平与剩余的暴雨军士兵,在第二次箭袭时,就向后方跑去,此时距离奴隶军的尾部有最少一里以上的距离。
身后没有了驱赶的蔡人,而又有无数骑着马,高声告诉自己往左右两边跑,许多奴隶立刻听话的不再往前面冲了,自顾自的逃命去了。
当第二排的岩山军士兵也即将撑不住时,突然,他们感觉压力小了许多。
因为奴隶们没有了驱赶,再加上宣传,许多奴隶从两边跑开了,越来越多的奴隶从两边跑开,奴隶军的中心,也越来越分散。
因为身后的奴隶都跑了,中间的奴隶也没有动力再往前推攘,前方的奴隶也不再被推攘,他们茫然的站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最前方的奴隶原本还哭喊着被推攘到尸堆上,被推攘着越过障碍,向周军的方向被推去,而现在他们只能趴在尸堆上费力的喘气,连越过尸堆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原本一直叫喊着的那二十名传令兵,骑着马跑回了主阵中,然后又是二十名传令兵骑着马跑了出来,只在奴隶军的右边,不断的大喊着,让他们从右边跑走。
孟平在远处看到奴隶军停了下来,并不断的向左右分散逃开,有心想带着部下上前继续驱赶剩余的奴隶军继续冲击,又担心再次遇到箭雨的攻击。
正犹豫时,他突然看到奴隶军的左右两边,周军的方向,突然冲出无数的周军士兵,那些士兵身穿怪异的盔甲,左手举着一面小盾牌,有着护臂的右手举着长剑,穿过四散奔逃的奴隶,向他们冲来。
孟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:“撤回城内。”他帐下剩余的数百暴雨军立即向沮洳县不要命的跑了起来,生怕会被那些周军追上。
当他们跑回沮洳县时,孟平才有机会向后看去,他发现,那些冲来的周兵没有追他们多久就停下了,随即无数装备不同的周兵开始用蔡人驱赶奴隶军的方式,自左向右的,将奴隶军驱赶到了右边,并且越赶越远,让奴隶军远离沮洳县的方向。
等奴隶军被驱赶走后,周军开始清扫战场,将大量的尸体搬走,挖坑填埋,原本追逐他们的那些周兵则在靠近沮洳城五里的地方警戒着,似乎在表明他们不再向沮洳县前进了。
在孟平他们回来后,周杀破便让人紧闭城门,不再安排人去袭击周军了,他知道,今日就到这里了,周军不会给他们机会了,那些周军虽然在清理战场,但他们仍然装备完好,时刻注意着沮洳县的方向,如果派人过去攻击,除了那数千警戒着的周军外,那些清理战场的周军也会拿起武器,立刻做好战斗准备的。
周杀破看着打扫战场的周军,眉头紧皱,虽然奴隶军冲击了一波,但得到的战果,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好,虽然冲击了一排,也可能是两排岩山军,但看样子并没有给周军造成太大的损失,而他派去的孟平一伙,则损失了数百人,以及那些奴隶军。
看了一会,周杀破就下了城墙,回去休息了。
明日,没有了奴隶军的他们,将要正面对抗周军了,而虽然有城墙的防护,他们还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