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花费了十天的时间,来到虢国王都外,可以清楚的看见,虢国王都的南墙并没有被修复,上面还是支离破碎的,除了主体还在外,破破烂烂的,既没有防御塔,也没有女墙。
“全军扎营!”在距离虢国王都六里外,周寒就命令大军扎营了。
“你们怎么看?”望着虢国王都那破烂不堪的南城墙,周寒没头没脑的问道。
“啊?”索连山根本不知道周寒问的是不是自己,也不知道周寒话中的意思,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,努力思考着,非常辛苦。
方腊则望着那城墙,知道国君是在考验他们,因此想了一下说道:“王上,草民以为,虽然这城被我军压制了,但城中人还在抵抗,一时半会无法攻下,只能围城,可是我军兵力不够,又无法包围”他说着说着,就停下无法说下去了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攻下这座城,周军的兵力,不足以包围这座远比宛城还要大的城,而这座城又比宛城还要高,还要坚固。
对于方腊的话,周寒并没有说什么,而是继续看着那破烂的城墙,等待着他们说出自己的意见。
反倒是孔肖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王上,这城恐怕不出两个月就不攻而破了。”
“哦?”这话连周寒都不敢想,他立刻回头望向孔肖,看看他为何如此判断。
孔肖挺起胸膛解释道:“王上,在来前,草民听闻去年冬季前,王上曾下令将这片地方的粮食全部收割或是烧毁。”他看到周寒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去年冬季中,不论原本这城中会有多少粮食储备,都是远远不够的。”他停了一下:“最起码城中的百姓手中粮食,是不足以支撑他们度过冬季的。”
城中的权贵世家还会储存粮食,但平民百姓是没有储存粮食这一说法的,除了周国这样粮食富饶的地方,其余的国家中,百姓每年的粮食在缴纳赋税后,大多刚刚够撑到秋天收获的时候,而去年秋天的粮食,已经被周军收割或是烧毁了。
冬季中,整个城中的百姓都是靠着城中粮仓的支援而活下来的,这么多百姓的粮食即便再节约,也是极为庞大的一笔:“而世家最是贪婪,他们是不会无偿的给予这些百姓粮食的,所以百姓和世家权贵,必定因为粮食而冲突,但世家的又不是百姓可以抵抗的,这样一来,百姓将走投无路,除非投靠我周国,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但那城门是在军队的把持中,即便有百姓想投靠我们,也无法出来啊。”说话的不是周寒,而是方腊。
“是的。”孔肖笑笑:“但你们忘了一点,军队也是父母生养的,他们也有家人,如果他们的家人都活不下去了,他们还有心情保护那些欺压他们家人的权贵世家吗?”
“哦?那你认为,我们应该如何做呢?”周寒问道。
孔肖心中一顿,知道这是国君给自己的特别考验了,他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在心中思索了一下,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,才郑重的对周寒说道:“王上,草民以为,不如先给城内一点,然后再给他们压力,轮流施加之下,将能加速城内的崩溃。”
周寒笑了起来,虽然与他原本的想法稍有不同,但也颇有趣:“方腊你带着人,到城东架起十口大锅,给他们一点看看。”原本他是想直接组建起十架投石机,直接将虢国王都的城墙给砸了的,但反正自己并不着急,不如试试孔肖的想法。
“池欣荣,你带辅军去西门处。”冬季之后,池欣荣再次回到辅军中恢复指挥了。
等他们离开后,周寒才笑着问道:“你是如何判断宛城会被向国攻打的呢?”这个时候,他才问出这个问题。
孔肖并没有因为救援了宛城自得,而是与索连山惶恐的向周寒请罪后,才解释道:“回王上,草民并没有判断出宛城会被向国攻打,只是在王上前年下令扩军时,判断周国或将有战争,而以周国之强,必然是对外的战争,草民带着义弟,想在王上面前『露』脸,因此没有去入伍,而是收拢了一批匪贼,想着等王上出兵他国之时,可以帮助王上,以此获得王上的青睐。”这说起来,是个偏道,如果国君不喜欢,就会以逆贼之名治罪。
不过因为孔肖和索连山帮助了宛城,而且周寒对待人才还是比较宽容的,因此没有在意。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