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囊源看着周围的街道,虽然也是有一些低矮的房屋,可是街道却很宽敞,行人也很多,看着众人脸上不见有任何畏惧之色,反而更多的是好奇。
那囊源从这些人的脸上能感觉到一丝骄傲,一丝积极向上的气息,这是吐蕃百姓所看不到的,当初自己离开逻些的时候,逻些城内的百姓士气低落,脸上都露出悲观、绝望的表情,这是对吐蕃的未来感到绝望。
“尔等现在馆驿休息,等候陛下的召见,若是无聊,也可以在闹市中行走,不过,不可惹是生非,既然来到我大夏,就必须要遵守我大夏的法律,否则的话,死了也是白死,我大夏的法律只是会保护本国子民。就算是我大夏的一条狗,也是比他国的官员更加珍贵。”
“是,是,下官知道了。”那囊源听了之后,心中不但没有任何屈辱,甚至还很高兴,自己一旦成了大夏的侯爵,这些法律不是在保护自己的吗?
到底是天朝上国,说出来的话,都有这样的气魄,不是那些番邦小国可以媲美的。这个时候的那囊源,已经将自己当做大夏的子民,对于薛仁贵的十分赞同,甚至望着身边的赞普亲卫,脸上都有一丝不屑。
“来到中原之后,先将自己洗干净了,去见陛下,不然的话,那是冒犯圣驾,那是死罪。”薛仁贵看了那囊源一眼。
“是,是,等安顿好了之后,下官立刻去沐浴一番。”那囊源连连点头。
“好生休息吧!”薛仁贵听了,脸色才好了许多,领了众人去了驿馆,然后告辞而去。
“我们先沐浴一番,或许不久之后,大夏皇帝就会召见我们,诸位,这次我们身负赞普重托,不能出现任何问题,也不能给了大夏皇帝任何借口,否则的话,我们身死不要紧,坏了赞普的大事,就算是死了,家人也难逃一死。”那囊源看了众人一眼,眉宇之中,多有警告。
馆驿并没有任何异样,看上去十分普通,那囊源脸上显得十分平静,等进了房间的时候,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东西,也没有任何提示。
“大人,请走这边沐浴更衣。”这个时候,屋外有两个美女缓缓走了进来,低着头,隐隐可见雪白的肌肤,显得十分光滑,他隐隐的感觉到声音和汉人的语言不一样。
“你们是扶桑女?”那囊源顿时来了兴趣,在吐蕃,也有一些扶桑女,和眼前的女子一样,扶桑女温柔,最擅长的就是服侍人,和中原汉家女子不一样。只是传到吐蕃的很少,一个个价值千金,没想到,在这里居然还有扶桑女,而且还是两个。
“奴婢姐妹两人正是来自扶桑,奉向大人前来服侍大人,大人这边请。”其中的一个扶桑女低声说道。
“那就走吧!”那囊源听了心中欢喜,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向大人是谁,但想来身份不简单,能够在馆驿内安排人手。
“那囊侯爷,下官向伯玉。”只是等到浴房的时候,就见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,身上披着一件长袍,正笑呵呵的望着自己。
“向大人,小人那囊源见过向大人。”那囊源见状,双目中一丝惊讶之色一闪而过,然后又露出欣喜之色,上前拜道,并且将随行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“你可不是小人,你和年氏将是我大夏的侯爷,和当初的韦氏相同,封地两百里,日后只要立下军功,世袭罔替。我大夏对于建立军功的人,从来不会吝啬的。”向伯玉指着一边的石头,说道:“那囊侯爷,逻些的情况,陛下已经知道了。陛下也很重视你,只是你的队伍之中有松赞干布的眼线,为你的安全,所以才会让我在这里来见你。”
“臣谢陛下圣恩。”那囊源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,听了之后,赶紧跪了下来。
向伯玉点了点头,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老奸巨猾的人,虽然这种人是没有忠诚度可言的,但正是因为这种人,只有给了足够的利益,只要有强大的威慑力,他们就不会叛变,因为他们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利益,在选择的时候,会权衡利弊,总是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。
若是吐蕃没有在这次大战中失败,那囊源绝对不会归顺大夏,绝对不会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,归根结底,就是因为大夏实在是太强大了,就算心里面不愿意,也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。
“只是陛下为了保护你,会晾你们几天,就算是见到你,也会狠狠的教训一顿,记住了,到实惠,可要表现的要精明一些,不然的话,李藓退折昧饺嘶峄骋傻摹!毕虿玉又叮嘱道。然后拍了拍那囊源的肩膀,说道:“这两个扶桑女,陛下已经赏赐给你了,等你离开成都后,会送到你燕京的府邸。这段时间,也不会有人联系你的。”
“下官谢大人安排。”那囊源听了之后,脸上的激动之色更浓了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处,自己还没有归顺,朝廷连自己的府邸都已经建好了。圣天子陛下果然是仁德之主,跟在后面可以享受荣华富贵。
向伯玉径自出了浴房,消失的无影无踪,而那囊源却是里面享受着。
果然如同向伯玉所说的那样,那囊源在馆驿内等了两三日也未曾得到消息,甚至连一个官员都没有见到,倒是馆驿内吃的不少,大夏安排的很是妥当。
“大人,为何大夏到现在都没有找我们,将留在这里,这是什么意思?”亲卫队长阿旺这天终于忍不住找到那囊源说道。他神情焦急,焦急之中还有一丝愤怒。
“我们能有什么办法?难道能改变什么吗?你没见到这几天我找馆驿的人反应这个问题了吗?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大夏根本就不理睬我们。阿旺,不要着急,既然大夏让我们进城了,自然是会找我们的,我想,这个时候,大夏是故意如此的,让我们老实一些。”那囊源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