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绣,那天出门是听说有了将军的消息…六天六夜我们几乎没有休息,快马去了辽东转了个来回。昨天晚上我与春荣谈了半宿话,睡在你那外面石头实在没睡好。这一会洞外我设了防不会有什么危险,我们好好睡一觉行不?”
这人想做什么?
为何把这些告诉她?
沈锦火了:“闭嘴!我说了,我不要听!”
说罢,翻身朝里。
看着那卷曲一团的小身影,明明这么瘦小,性子却似一只小老虎,真不知道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。
心中感叹一声,苏长青拾起早已掉落的长衣盖在她身上:“睡吧,我不是禽兽。”
累了一天,闹了一回,沈锦真的累了。
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可一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很沉很沉。
为什么会这样?
她怎么可能会依赖上一个陌生的男人?
沈锦悄悄爬起来方便之后,站在洞口看着这快落下去的月亮发起了愣。
突然,一阵长长的虎啸响起。
沈锦顿时手脚都软了:天啊,这里难道是老虎的窝?
“别怕,这虎声悠长,离这时至少一个山头。而且这谷中本就摆了阵,除了这谷中的动物外,恐怕外面的进不来。”
什么时候苏长青站在山洞口沈锦都没觉察:“你对这虎叫有研究?”
苏长青打了个呵欠:“是在山里呆多了,听多了自然就知晓。我们大军驻所在西北的王屋山,那山比这更大不小。因为山的另一边就是西夏国,大祈的哨所就遍布了王屋山。王屋山、山连山,八百里路无人烟,但那里是大祈的边界,却断不了人。如果那里没有大军,敌军一旦攻破陇西镇,大祈的大门就破了。”
陇西镇,并非一个镇,是大祈最西边的一座城池。
“怎么回来的?”
苏长青怔了怔:“三年前西夏国遭遇旱情,全国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收无,于是起了冒犯之心。当时并非我军驻守王屋山,可当时的驻军仅一战就崩退,十天之间连失三座边里,就在那时,安家军从西北的离洛城接令…整整两年才把敌国赶出大祈,就在要签订和平条约之际,却有人说将军通敌,顿时边关烽火再起。就在半年前,将军在一次对敌中,中了敌军狼群之计,下落不明…有人说他投敌,圣上大怒…”
“你们不信,于是就开始为他申冤。只是这陷害之人太厉害,你们的冤无处可申,于是愤然辞职回乡?”
话一落,苏长青双眼精光:“锦绣,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这些东西?”
为什么?
她看多了戏呗!
电视看来也是来源于生活啊!
“白痴,这不猜测不到啊?哼,人心叵测,你们这群直汉子,哪是人家这阴谋专家的对手?这陷害你们老大的人有备而来,他为的目的就是陷害你们老大好捞取这安家军的掌握权!知道不,外戚强而主自忧,不把你们安家军老大弄掉,这太子的位子怎么拿得掉?”
“你们倒好一撒手,把自己家的地盘全送人了,找到了你们老大又能如何?重新组建一支安家军,然后造反?好吧,朝中妖妃当道、新太子残暴无主,不是为君的好人选,我认了。但是建军队有这么容易?军需呢?地盘呢?武器呢?与其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人,不如赶紧赚钱!银子才是军队的王道,懂不!没钱,打个毛的仗啊?”
被沈锦噼里叭啦的一阵说,苏长青站在山风中久久没有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