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平常眼高于顶,不接触就不会认得别人。
“爷,谁知道是哪个山角里跑出来的二楞子,我可不认得他。”
“爷,我也没见过他。”
“爷,这个人肯定是个二楞子,这把剑也不知道是从哪捡回来的破铜烂铁来吓唬人的!”
何琰毕竟是在外面混的人,他看苏长青一身冷气顿时便道:“小子,这女人今日伤了本少爷,想这么了结是不可能的了。如果她当众跪在爷脚下,给爷把鞋上的脏东西舔干净了,我就放过她一回!”
话一落,沈锦呵呵的笑了:“何少爷还真大度!”
苏长青瞪了她一眼,见站着不动回头吼了她一声:“叫你站开点,是不是耳朵不管事了?”
见他真怒了,沈锦拿着鞭子看了他一眼,嘴的撇拉着铁头站在边上。
何琰见苏长青不卖他的帐,顿时脸一狠:“兄弟们给我上,打死一个算一个、打死一双就一对,今日竟然这两个不想活了,本大爷就成全他们!”
说话间,十几个男子提着棍子一涌而上,嘴里高叫还没出声却变了音…
“啊,痛死我了”
“我的耳朵…呜呜呜…我的耳朵…”
“哎哟,敢暗算爷爷,我跟你拼了…”
不要说十几个混混,就是面对真正的对手,苏长青也没有眨过眼。
不过他非常清楚,出人命可不行。
于是剑用得少、一阵拳脚之后,十几个人转眼就倒在地上…
“姐姐,姐夫真厉害!”
沈锦也没想到苏长青的功夫如此之高,而且看得出他没有真正的下狠招,否则就不是这结果了。
不过铁头的话让她非常不高兴:“铁头,我不是早告诉你了,他不是你姐夫!”
铁头嘟喃着:“可姐夫说村长那里他没签字,你手中的休书不算!”
沈锦恼火的撇了铁头一眼:“再叫他一声姐夫,你们兄妹三人就去跟他好了!他说不算就不算了?哼,老娘找过一个男人,看它算不算!”
这话一落,铁头的眼珠子都要掉落了:“姐姐,你莫不是真要给那个村长当妾不成?”
沈锦气极了,一指头敲在铁头的额头上:“你才当妾呢!你姐就这么点能耐?”
铁头满脸委屈:“可是被休之人,不能当正室。姐姐,我不希望你生的孩子是个庶子女。”
庶子、庶女?
谁敢想!
这边两姐弟在斗嘴,那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辆马车。
车里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轻敲着车窗,听着一个奴仆似的男子在回禀:“少爷,我们还要出手吗?”
男子眉一挑:“不必。青苔,去查查,那个男子是谁。”
青苔一低眉:“是,少爷。”
青苔一下马车回到车夫的位子上,男子细细的打量着不远处的沈锦——不过几个月不见,为何郡主好似换了一个人?
然后男子抬眼看着地上的何琰:何家药铺的少东是么?
——何琰,你活得不耐烦了?你可以欺负任何一个人,可是你不能欺负她。
想到此男子打开车座下的一个暗格,拿出笔涮涮涮的写了一封信:“青苔,到了吉临把信交给青衣,让他派人送回府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陈老实早吓得发抖,他真没想到还有人不怕何琰。
苏长青让他赶牛车的时候,他的手一直在抖,好几次牛都差点赶到路边去了。
沈锦看他这样过不去了:“陈老爹,要不我来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