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的冬天,辽东大雪成灾。
为了定北侯三人的伤,沈锦几乎是施展了全身的本事,终于定北侯的腿、佐亦的嗓子、凌寒的大脑都得到了恢复,虽然达不到原无的状态,可已经是惊为天人了。
沈锦烦怨令狐双燕的纠缠,看到她都觉得恶心,要不是辽东王是同盟军的话,她一刀子就结果了她。
定北侯三人的病已治好,年前大伙就一起回到了留虎关。
“将军!”
看到跪在身边的黄城几个,定北侯一脸欣慰:“还能看到你们,尚好!起来吧!”
“谢将军。”
这一年的年夜饭吃得特别热闹,虽然边关同样艰难,可是心有所往浑身是劲。
“将军,这果酒酿得没有长青媳妇的果酒好,但好歹是酒,属下敬您一杯!”
晋王已回京,燕良漪易妆随行后,木先生却留了下来。
定北侯端起酒杯:“老夫感激各位的不离不弃,有人说能同患难不能同富贵,老夫在此向天起誓:生是兄弟、死亦是兄弟,如有违背下十八层地狱!”
死后打下十八层地狱,那是永世不得超生了?
这誓太重,一群汉子们热泪盈。
他们这群人,绝大多数都是顶兵役的农家汉子、军户出身,是将军的尽心培养,他们才有今日的地位。
饮水思源,没有将军哪有他们?
“将军言重了!我等誓死相随!”
大祈圣宗二十三年三月,在这百花争艳的春天,大蒙与西绒同时向大祈发兵五十万,顿时整个大祈东边全部被战火掩盖…
“什么?西绒军从辽东青河偷渡成功,二十万大军已转住了离各城?怎么会这样?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自己的舅舅好不容易掌握了辽东的十万大军,如今却遭遇西绒二十万大军的围困,这还能有命在?
大祈在军事上并非强国,一直以来边关都不太平,近几十年来是因为百里军劳劳守住了西北、安家军牢牢把住东北,边关才相对太平多年。
可东北的西绒与以东的大蒙同时发难,这两国原本就是马上民族,战斗力远远强于大祈的步兵,五十万对付二十万,别说打就是吃也会被别人吃干抹净!
苏长青脸色漆黑坐在大帐中:“维达王子那边还没有消息?当时他是怎么说的?难不成想违背诺言不成?”
齐毅全立即上前:“应该快来了,这几个月他都准时会把消息送来。大蒙与西绒突然偷袭大祈,恐怕维达王子也是才知晓。”
这话落下,苏长青脸色更青了: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情况就更危险了。走,去城墙上看看!”
就在这时,桑梓刚跑来了:“报告将军,夫人带着一帮家眷进了大营。”
苏长青闻听脸色一怔:“不是说了让她们都撤离吗?怎么还在这?”
桑梓刚擦擦汗:“夫人说了,军功章上应该有她们的一半,她们虽然是一支娘子军,可是让这支娘子军到军中大营帮助护理伤员,能减缓军医们的人手紧张。”
三次大战下来,虽然都是大获全胜,可伤员并不少。
军医薪响不高,特别是是没有等级的普通军医,一个月不过二两银子,水平好的人根本不会来这里当军医。
就算是军中的军医经过将军夫人几个月的紧张训练都能独挡一面,可毕竟军医人数有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