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……”
宛如防空警报一般的长鸣声彻底打破了这个收容基地里的寂静,那个声音低沉而绵长,“呜呜呜”的令人发慌,就好像心脏都要随之跳出来一般,令所有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。
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警报声,在收容基地里,只有一种可能才会发出——收容失效。
各处正在忙碌着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,互相对视了一眼后,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了起来。
非战斗人员开始有序的向着基金会内的避难所撤退——那是一个很坚固的建筑,材料极度特殊,甚至可以作为核避难所,而且在必要时候还可以弹『射』。
而战斗人员则开始集结,依据自己联络器的指示,十分迅捷的向着指示的地方赶去,这其中包括了普通的武装人员,在基地内修整的收容小队成员,以及……d级人员。
嘛,d级人员被划分为战斗人员这一块,简直是一件极度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“去,往前面走,对,就是你,赶紧的别墨迹,什么都不用干,一直走就成。”
在通向收容b区的甬道里,一个魁梧的武装人员骂骂咧咧的指着一个看起来极度瘦小的d级人员,见对方半天没动静,甚至忍不住上去对着对方的屁股踹上一脚,那场面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猩猩在欺负着一只瘦猴子。
被踹了一脚的d级人员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向前磨蹭着,如果此刻有一只乌龟在和他赛跑,那输的绝对不会是乌龟。
看的出来,这名d级人员很不情愿,虽然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那一直萦绕在耳旁的,令人心神不宁的警报声,以及身后一群武装人员严阵以待的样子,傻子都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差事。
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好?怕不是把我当探路石了吧?就像二战时候那些专门趟地雷的,什么什么敢死队的一样?
d级人员心中如此想着,向前移动的速度禁不住更缓慢了,他是真的不情愿往前走,他不明白,明明周围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那么多,怎么偏偏就他被选上了?明明他还差三天就到协议上归还他自由的日子了啊。
可他虽然心里不情愿,甚至害怕到想转身就跑,可他却不敢这么做,依旧在缓慢的前行着,而催促着他向前的动力,来源于身后那一种令人『毛』骨悚然的危机感——虽然没有回头看,但他很确定,那群biao子养的守卫肯定正拿着手上的冲锋枪指着他。
只要自己敢停下,甚至不用等他回头,对方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的,像正在**的处男一样,急不可耐的给他来上那么一发。
在立刻就死和可能死之间,这名d级人员很理智的选择了后者,而且,说不定他运气好呢?说不定这真是守卫们闲的无聊了,拉着他们这群囚犯出来寻开心呢?
“这是什么?”
瘦弱的d级人员有些奇怪的看着脚下缓缓冒出的,犹如植物根茎般的金『色』物体,上扬的尾音很好的表达了他的疑『惑』,那略显夸张的音量,则是在提示后面的武装人员:看,我是发现了异常,不是我故意要停下的,别开枪。
他很高兴后面的守卫听懂了他的示意,你问他为什么知道?因为他还活着呀!后面的守卫并没有因为他停下了而开枪。
然而,就在下一刻,他的身体从脚下开始,随着那盛放的金莲,一点一点的碎裂,直到全身。
这个过程说起来很漫长,实际上都是发生在刹那之间的事情,那个d级人员脑子里甚至都没来的及产生任何反应,整个人就那么破碎了开来,如同被扔进了一个无形的榨汁机里,整个身体都被搅拌成了碎块,随着那炸裂开来的力道,十分均匀的被涂抹在了甬道的墙壁上,原本纯白『色』,带有着未来科幻风采的甬道,在刹那间就变成了一片血肉地狱,整个画风都开始变的血腥猎奇了起来。
这个场景无疑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,极度挑战人类的心理承受极限,然而,除了那群大约十几个穿着橙『色』囚服的d级人员眼中『露』出了惊恐,不适,以及发生了呕吐,失禁等生理反应外,其他的,不论是那些全身装备齐全,身形魁梧,脸上戴着厚实头盔,所有人的形象都宛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武装人员,还是那些身穿白『色』制服,一身轻便装备的外派收容人员,全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。
甚至于那个踹了瘦弱d级人员一脚武装人员还习惯『性』的『摸』了『摸』自己的头盔下侧——他大概是想『摸』下巴,嘴里瓮声瓮气的对着旁边的人道:“啧,果然有问题,你问问其他入口的探查情况。”
他大约是这一支武装人员的队长。
另外一名武装人员用联络器在特殊频道里询问了片刻,便回道:“和我们一样,也遇到了陷阱。”
“啧啧,这就是华国人说的‘一寸山河一寸血’么?”武装队长看着前方那已经彻底变成血『色』的甬道,颇有些感慨的道,手上却是不停,直接又提溜了一个d级人员过来,踹了他一脚让他到前面去探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