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最开始的嚎啕大哭，也不是演戏的假哭，而是想小猫一样呜咽，没出多少声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。

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，千石松开嘴，舔了舔脖子上的泪珠，“咸的。”

“废话，你眼泪不是咸的还是甜的！”一把把人推开，捂着自己的脖子。想到被咬到出血了，时不时摸一下，然后看看自己手上有没有血，不管有没有，摸一下自己挤两滴眼泪。

看着狐妖妖这种幼稚的行为，他深深叹了口气，盯着狐妖妖:“我没有眼泪。”

狐妖妖本来还是气呼呼地瞪着他，一听到这句话就停止哭泣，然后用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。

千古没有多的神情，只是定定地看着她。狐妖妖觉得心有不忍，然后从自己兜里拿出两颗糖:“喏，给你。”

千古看着狐妖妖手里的两颗糖，没有动作。狐妖妖以为他不好意思拿，又继续开口劝解:“没事的，就算没有眼泪也关系。大不了，以后你不能哭，我帮你哭。”

狐妖妖说得真诚，把糖塞给了他。

手里的糖被她揣得有了热度，从冰凉的手掌传来。

千古突然转颜一笑，阴冷的五官突然有了温度，就连脸上的玫瑰都好像在绽放:“好。”

听到千古的回答，狐妖妖笑得很开心，然后高高兴兴出去了。

他变成了丧尸，除了人的血以外他没有任何味觉，可此刻，他却觉得这糖很甜，比任何东西都要甜。甜到胃里，甜到肚子发烫，甜到死寂的心开始跳动。

丧尸不是人，没有心跳，没有味觉，更没有眼泪，就连丧尸王也没有。

这是他在实验室里得出的结论。

可这些结论，在狐妖妖这里通通行不通。

他本来想把人捉起来，让人好好研究研究，或者直接从她嘴里把这些异变翘出来。

可现在，他改变主意了。

“代替我哭？！”千古看着手里另一颗糖，“真有趣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