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清远清醒过来,他们早已经离开了落霞山。
聂清远清醒之后,第一件事便是想要拿自己的剑,可是他除了脑袋以外,身体被下了禁锢咒,动也动不了。
身下略微颠簸的状态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在一个移动法器里面。而且,看这里面的空间,这个移动法器品级应该较高。
他偏了一下头,看到了那个将他掳来的人,只是这一看,就愣住了。
银色的发自由的散着,额间血色的彼岸花姿态妖冶。面目如玉,五官犹如天赐,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。紧闭的眼让他少了锋利,多了丝柔和。
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素白衣裳,一袭艳丽的红袍,金丝绣边的彼岸花。如此难以捉摸的颜色,样式,他穿起来非但没有一丝女气,反而更称得他非凡。
聂清远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比他穿红色更好看,以前没有,以后……大概也不会有了!
“好看吗?”
不知何时,君子笑已经醒过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聂清远。
聂清远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看愣了,看到君子笑充满笑意的眸子,立马闭上了眼睛,不再理会。
君子笑看聂清远那么无趣,又闭上了眼睛,恢复了最开始的状态。
一路无话。
聂清远没问他到底要去哪里,至始至终都保持了沉默。
移动法器停止了运动,聂清远若有所感,睁开了眼。与此同时,君子笑也睁开了眼睛。满是笑意地看着聂清远:“我们到了!”
小贩叫卖不断,街上带剑的人被周围的注目着,大摇大摆。
官兵在街上维持秩序,公布栏上画着通缉犯的图像,不时钻出个乞儿向达官贵人乞讨,得到点赏赐便飞快躲起来,以免被同行发现抢了过去……
这一切对聂清远来说,既熟悉,又陌生。
世俗界。
他来自这里。
却又从未来过这里。
他对世俗界没有任何记忆,一切都是从旁人嘴里听说。
“没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