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典结束之后我们肚子都有些饿了,黛拉提议分头行动,看得出不是很想和我们一起吃饭,但是安他很坚决地要五个人一起。于是我们五个人最后选择了一家虽然不大,却很别致的小饭馆。
这里的老板兼服务员是一个十分热情地兽人,客人们都叫他比格。
他穿着带法力的轮滑鞋在各个餐桌前溜来溜去,我们很快选好了食物,诺克打了个响指对比格说:
“你好,点餐。”
比格迅速地出现在了我们的桌前挑起眉说:
“哦吼,看看这是谁?塔拉奇家最捣蛋的两个孩子居然都在我的店里,所以姑娘小伙子你们吃点什么?”
安他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话,黛拉则语速飞快地说:
“我们要一份炒面,三份塔可,两份馅饼,一个苹果派,一个十二寸双拼匹萨,一份炸薯饼,两杯可尔必思,一杯冰梅汁,两杯可乐。没错吧?”
我们剩下的人异口同声地说:“没错。”
“好的,食物已经出单,请稍等片刻。”
我们一直在聊下午第一堂课的事,打赌会是光转化还是瞬移学,我开心的笑着,这应该是我人生中好奇心最旺盛的一段时间了。
不一会儿,饮品先上来了。诺克强迫卓美拉和他喝一样的可尔必思,惹事兄妹要了两杯可乐,我因为不习惯突然这么热的环境点了一杯冰梅汁。
玻璃扎杯上渗出的水珠顺着杯壁流了下来,几颗晶莹剔透的冰块躺在好看的琥珀色液体里,液面还飘着几片嫩薄荷叶。
看的出黛拉有点想喝我这一杯,她给她哥递了一个眼神,迅速得到了禁止的回复。黛拉气鼓鼓地把可乐移到自己面前。
“黛拉,我可以和你换,如果你想的话。”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句话,我还是选择相信安他,照顾一下黛拉。他对我说妹妹身体不好的事应该不是假的,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家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。
不管怎样,我把杯子推了过去,黛拉立马快乐了,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。
匹萨上来了,黛拉心情很好地帮我们分匹萨,这让我们都有一点受宠若惊。就在黛拉把随后一块匹萨放在自己盘子里,我刚把食物放进嘴里还没有咬的时候。
黛拉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,安他强硬地掰开她的手,黛拉口鼻里都是黑血,她强忍着但是还是无法控制喷射性的血涌。
卓美拉拿过杯子闻了一下:
“释咒草!”
安他一把拽住比格的领子,几乎要把他提起来:“你在梅汁里放了什么?“
“我……这怎么可能,我的店里不会有这种东西!我发誓!”比格惊恐地说。
“见鬼!”我抚了抚领口的金叶子,听见几百米外有一个声音说:“失败了,药到了塔拉奇家的次女。”
“追!”我和诺克两个人夺门而出,朝着声音地方向穷追不舍。
身后的安他心疼的托着妹妹,卓美拉正在为黛拉急救。
我和诺克两个人在公学的外街狂奔,撞到许多东西和人也顾不得停下,引得一路谩骂。
我气愤极了,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往脑袋顶上冲。对方移动的很快,“你能听见吗?”我问。
“能。”诺克也咬着牙说,看得出他知道对方大概什么来头。在卓美拉说出释咒草三个字的时候,诺克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头顶的集光器越来越少,光线也越来越暗。我们已经出了公学的区域,不知不觉到了城镇的尽头。
声音从远处的森林里传了出来,“千万别被他们追到。”我和诺克对视了一眼,然后同时灵识慧眼双开,一起踏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。
我后来想了很久,那天为什么是我和诺克一起?如果是安他在,甚至是卓美拉,都一定会拉住我说:
“这可能是个陷阱。”
至少不会像我们两个一样毫不犹豫的走进去。没办法,团队里最冲动、最有仇必报的两个人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。
森林里叶很盛,我们向丛林深处走着,偶尔会听见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,是动物的身体擦过树叶的声音。
“我一直有件事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你。”诺克打破了沉默。
“什么?”我挠着手臂,有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