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晚上，伊兰和齐天仍旧一个睡床，一个睡沙发。关了灯，摸黑说话的时候，伊兰突然有种室友卧谈的错觉。

就着这样气氛，往往说得都是心里话。

伊兰特别想知道，刚刚失去孩子的齐天，真的如他看起来的那么轻松无所谓吗？

“齐天——”
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没错，我就是个混蛋，我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说打掉就打掉，我冷血，我无情。行了吧。”

齐天怕伊兰因此讨厌自己，率先自嫌一遍。

“我不是要控诉你。”伊兰自认为不是圣母婊，没什么资格批判齐天。

甚至她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根本扮演了一个帮凶，正是她故意没有挂断电话这一细节，才导致了后面的事情。

虽然她也没意料到事情的走向，可她还是有一点自责。

“伊兰。”齐天在黑暗里唤了她一句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，可能比霍君幽还要渣，可我要告诉你，我和他不一样。我对不喜欢的女人一律视为草芥，但我可以对喜欢的人，可以很好。”

“不像霍君幽，他喜欢不喜欢，都能虐得下去手。你还没被他虐够吗？”

“齐天，别说了。”

“我就要说！”齐天从榻子上起身，犹如夜之使者，以高大的黑影遮住伊兰，还没待她反应，齐天已经扑压在伊兰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