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鬼不来找我的时候,我就坐在牢房的角落里,望着高高的牢墙上像挖了一个洞似得小窗子,从那里透出的道道阳光,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“我要出去”。墙上被歪歪扭扭的线条划出六个“正”字。
“一个月了,我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,谁来救救我啊,我是冤枉的啊。”我绝望的喊着。后来我就不喊了,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我,不然也不会被迫待在这里整整一个月了。“早知道就不入这什么破娱乐圈了,钱没挣到,名气没升,美人也没抱到,现在倒是沦为了阶下囚。唉”长叹一声之后,牢房又陷入了沉默。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此刻正低垂着,暗示着它的主人此刻的颓废,低『迷』。
直到这沉默被牢房门外一群不速之客引起的嘈杂声音才被打破。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这么吵闹,今天一下来这么多人,好奇怪啊。”我好奇的说,“今天这么吵,这狱警怎么也不出来管管,平日里嚣张跋扈的,就他们嗓门大,今跟个哑巴似的,哼!”
就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,那群噪音的源头——一大群记者冲了进来。关键是他们有的是黄皮肤,有的是白如玉的皮肤,甚至还有些黑如煤炭的人,拿着长枪短炮,吵着要见我。这让我更加的蒙圈了。
狱警把我从牢房里带出来。见到那群记者,他们七嘴八舌,争先恐后的采访我,从他们提出的问题中,我大概了解了这前后的因果关系。再过去这一个月里,『政府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,权利搜捕,可到现在也是毫无头绪,他们任何线索都找不到。整个公司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掉,现场没有任何血迹,连警察都找不到死因,现在已经成了全国第一大悬案,引起了全民恐慌,消息更是传到了国外,各国的记者觉得这是一个大猛料,如果被自家报社采访到,那银子肯定大把大把往自己兜里进啊。
于是乎,被遗忘了一个月的所谓的杀人凶手——我彭军,终于被人们记起来了。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这不是什么好事。
终于,记者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向我铺面砸来,每一个问题都很刁钻,无论我怎么回答变会让人觉得是狡辩,是一个杀人犯最后的挣扎。我欲哭无泪,可我那晚只有自己在家,早知道会变成这样,我那天晚上还不如出去蹦迪唱歌,跟美女畅谈人生呢,起码还有个人给自己作证。
这时有一个眼见得记者看到我在走神,于是他把话筒对着我说“请问彭先生,你在想什么呢?是对自己杀人越货的错误反思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彭先生,怎么不说话了,是我说对了吗?还是我说到重点了?”记者毫不留情的追问道,“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,”
……就这样,在一片嘈杂声中结束了记者的采访,恍恍惚惚的我被狱警带回了牢房。第二天各大报纸头条全是我,全国人民甚至是国外的人都知道我了,千人千面,说什么的都有,有些人人云亦云,认为我是杀人狂魔,还有些理『性』的人,觉得我没有理由杀这么多人,我一不缺钱二不确名,没有理由把全公司的人都杀掉,还说这是世界之谜,如果解不开我就要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吃一辈子的牢饭了。这些都是一个好心的狱警偷偷告诉我的。
消息越传越广,我知道外面已经是一团糟糕了,但我一点也不关心,我忽然觉得牢饭也挺好吃的。我就这样又过着死一般沉默的生活,除了吃睡就只剩下发呆了。直到有一天阿紫过来看我。
阿紫满目惆怅,眼睛里全是担忧,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,那一刻我的心里柔软的那块有些许的心酸。“阿紫,你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,谢谢你。”我无比艰难的挤出了一个酸涩的笑容。“彭军,虽然你有些好『色』风流,但你『性』格不错,本质也不坏,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凶手,真凶一定另有其人。”阿紫着急的说到,“看到你现在这副处境,我真的很抱歉。我人微言轻,就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