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都是饮酒不会眨半下眼的阿娇,今天颇有点儿关云长走麦城的感觉,这一盅酒下肚,登时令我大吃一惊,因为我感觉刚刚咽下的不是酒,而是一个大火球!从嗓子眼儿开始,一路烧到我的胃里,再到肚子肚子,统统都被这个大火球烧了个片甲不留!想我阿娇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,竟然也被这把火差点儿烧成了焦炭,若不是竭力强忍,生怕坏了阿娇的这块金字招牌,当场就跳着脚儿大呼小叫了!
下意识地,我将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边的大哥,天啊,竟然还不如我呢!我一个女流之辈都还能够强忍着没有把痛苦表现在脸上,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,对,就是溢于言表!再看大哥,一张向来都是写满了玩世不恭的脸此时此刻竟是写满了扭曲与狰狞。乖乖,怪不得大哥明明知道四爷是个天大的人物,还要我亲自出马呢,原来今天是一场鸿门宴啊!
真不知道大哥那帮狐朋狗友怎么得罪了四爷,以致需要四爷亲自动手,其实对付大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,哪里用得着四爷亲自出马呀,这不是杀鸡非用宰牛刀嘛!随随便便找几个小苏拉就能解决了,至少可以免得脏了四爷的贵手、金手。再看现在,搞出这么大的阵势,还是在满月堂摆这么一场鸿门宴。
一说到满月堂,我这颗爱管闲事儿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,因为我实在是太担心杜鹃姐姐了,四爷明摆着杀气腾腾、来都不善,想是这梁子结得不轻。虽然杜鹃姐姐伺候过的男人比我吃过的咸盐都多,可是像四爷这样的男人……啧啧啧,明摆着不是好伺候的主儿,不说别的,光是那眼中冒出的两道寒光都跟小刀子似的。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,阿娇求您了,还有,那个杜鹃姐姐,您可也赶快着,自求多福啊。
我脑子里一边替杜鹃姐姐担惊受怕,一边禁不住将目光扫向了在场的其它人,发现除了大哥之外,其它几个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也全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。不过,我并不是这酒桌上唯一一个镇定自若之人,还有两个,一个是四爷,一个就是玉面书生。
我是千杯不醉的,能忍得下来也是情有可愿,四爷明摆着是存心想要整大哥他们,所以,凭我的猜测,四爷的酒杯定是做了手脚,可是玉面书生徐大公子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?要么他也是千杯不醉,要么就是他在酒杯里也动了手脚,不过,我倒是比较倾向于前者。至于原因,没有什么原因,就是觉得那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,定然也应该是一个谦谦君子、心怀坦荡之人,断断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。
咦?我怎么会一口认定四爷是龌龊小人,而不是像玉面书生那样的谦谦君子呢?当然是因为他一会儿一口咬定我是个哑巴,一会儿又咬定我有断袖之嫌,我若不是能以牙还牙地统统还回去,那我阿娇也太过怂包了!我承认,我判断事物太过主观,太过情绪化,但是,不是我阿娇小瞧了四爷,这位大人物心眼儿绝对不会比针眼儿大多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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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明月下回分解,欲知前事如何,且看明月旧作《江山风雨情雍正与年妃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