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舍间,店家正忙活着,肩上悬着一条白毛巾,暑气炎热,来来往往的途中,早已是汗流浃背,不时伸手用白毛巾拂拂汗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,今早啊在城西这边找到了一具女尸,检验完之后正是前阵子来报案的那个老农的女儿啊?”一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说着,那张桌子围着许多的人。
听他讲话的人便问道,“我听说那老农的女儿,长得真是美若天仙啊,真是可怜了。”
“害,美是美,但若是要说美若天仙的,还是不及春喜阁的姽婳姑娘啊。”另一人将头探了探说道。
“听说这老农就陈璞玉这一个女儿,这下她女儿死了,他可指望什么?”对角另一桌上的男子听他们在聊天,也忍不住附上一句。
角落边上的一桌,陆雨歇豆大的汗珠冒出,只得安静的坐在那处,不敢再多动几下,似乎安静一下之后,汗水也能少点。
可与其对坐的柳含娇则不然,柳含娇一身男儿装扮,坐在那里一直探头探脑的,听那几桌在谈论什么,一听到是关于人命案子的,立刻管不住自己的脚,迅速的跑了过去,快速的就与那桌的人融为一谈。
陆雨歇看到她又跑了过去,实在无奈,也管不住她,便任她去了。他转过头去,见柳含娇认真的听着他们在说话,不时还点点头。
哎
陆雨歇叹了一口气,拿起桌上的扇子自顾的扇了起来,一会儿,柳含娇又跑了回来,一入坐,立马伸手抓起一盏茶,就往嘴里送。
陆雨歇见她没个女儿家的样子,连忙说道,“慢点喝,慢点喝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也许是喝的太急了,柳含娇被呛了几下,平息好后,又道,“你刚才有没有听见,那老农的女儿死了?”
“听见了,不过这自有官府的人去办,与你无关。”陆雨歇瞥了她一眼,淡淡的说道。
“可我是捕快啊,案子来了我自然该管。”柳含娇将头往陆雨歇那边伸了伸,手支在下巴处。
陆雨歇说道,“你一会儿是捕快一会儿是仵作,若不是这黄孟庭大人是你的舅舅,你以为你区区女子,还能进府衙做事吗,再说了,我向你舅舅传了信,今后案件你不准掺和。”
“你---凭什么,你以为我舅舅会听你的?”柳含娇气得小脸红扑扑的。
陆雨歇拿着纸扇,在柳含娇的鼻子上点了一下,说道,“就凭你家相公官比你舅舅大,虽说府衙的案件非我所管,我也没那个权力去涉及,但我自己的娘子总是可以管的吧。”陆雨歇说着,嘴上有着笑意,颇为宠溺的看着眼前的柳含娇。
柳含娇不悦的看着他,说道,“你----。”吱呀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,最后只能从嘴里哼唧出一声来,“哼。”
府衙当中
仵作已经将验尸结果告知了府衙的黄大人。
“大人,死者胸腔耳朵以及鼻子都有少量的水和泥渣,身上无其他的伤痕,确系是溺水身亡。”
黄大人一听,说道,“具体死亡日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