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祥熙说罢,当下的公堂有些沉寂,谁都没有说话,只有董庭生再那处执笔做着笔录所发出的声音。
慕容珏没有说话,看了看程祥熙,想起了当日程祥熙那幅慈祥亲切的模样,想起了一个人来,但那人的模样在慕容珏脑中甚是模糊,也许是因为当时还较为年幼,记不得人了吧。
见着程祥熙,想起与程祥熙一同共事时,他的表现。慕容珏竟生出了一个想法,可这个想法,连是慕容珏本人都不太敢相信,想着发话问起程祥熙,“程---”
话到了嘴边,依旧还是住了嘴。
“梁之友与梁聪当真不是你们所杀的?”慕容珏拐了拐,问道。
“求太子殿下明鉴,这真的与罪臣无关啊。”许广猛地磕了头。而在旁的程祥熙却有些异样,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慕容珏。
慕容容珏发觉后,便低下目光来,程祥熙急忙将目光撤走。
慕容珏的神情有些定住,没有说话。陆雨歇看着他有些异样,缓缓走上慕容珏旁边,小声问道,“令羽,怎么了吗?”
被陆雨歇这么一说话,慕容珏才堪堪回过神来,小声说道,“没事。”
接着,目光凌厉了起来,对着下面的人发号施令,“许广,吴县县令,不思民间疾苦,与山贼勾结,荼毒百姓,为一方父母之官,却在洪涝一事对百姓不管不问,不顾其死活,此乃不作为;朝廷拨款修缮水利的资金,皆变成囊中之物,此乃贪赃;原判处车裂之刑,但思其后来招供了一切,本宫便留个全尸,判三日后处斩;师爷赵呈祥,原名程祥熙,杀死秦恭,盗尸假死欺瞒,假扮师爷,追杀苏玉,暗害刘旭,以及杀害陆钦差未遂,今判处斩,缓期一年。赵儒,多起案件虽未参与,也并未有杀人之举,可饶其死罪,但其利用手上职权之便,与他人勾结,其死罪可饶,活罪难饶,本宫判杖刑五十,流放岭西之地。“
慕容珏宣判好一切之后,又大声道,“来人,拉下去。”
除了程祥熙,其余的人皆是哀嚎着,求饶着。不管他们叫的有多么的大声,慕容珏的目光依旧是被程祥熙这无声的状态给吸了去。
两名重犯被押了出去,而赵儒被罚了五十杖,被拖到大堂外面的院子里,棍杖声声,叫的那是撕心裂肺,使劲求饶。
但慕容珏又岂会是这种耳根子软,听了几声求饶话语便会饶了对方的人,再怎么样,多日之前,在此处,他也打过他的同胞妹妹,慕容珝。
听着外面的声音,董庭生先是探了探外面,又将听着外面人儿叫得如此惨烈,又将脖子给缩回来,皱了皱眉,偷偷看了看站在那处了慕容珏。
慕容珏正面对着堂上的那块匾额,闭目沉思着。
想起了程祥熙说的那话,颠草是五华山才有的,那么之前慕容珝的那匹马也是食了颠草才会如此,那么是否,慕容珝去过五华山。
“早知如此,当日便应当将那小殿下给杀掉。”
脑海中浮现起了当日裕华说的一句话,当日只以为裕华说的狠话,并未放在心中。
这下想想。
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