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张钫的话语后,沈暮不由得嘴角上挑,说道,“我想要一件东西。”
张钫听了不明所以,心下思量,他一个穷小子,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惦记的呢。虽然很不愿意跟着这人多费口舌说些什么,可心中的困惑没有消散,便张了张口,问道,“你想要什么?你们沈家乃是大富大贵之家,什么东西没有,还用得着惦记我家的什么东西。”
沈暮看了他一眼,之后才说道,“你也知道,我只是一个庶子,这家中的东西哪是我的,我想要的这件东西,只要你拿了出来,不仅仅是我,还有你,都能下辈子衣食不愁了。”
听着沈暮这一话,张钫更是纳闷了,不由得问道,“你说的是何东西?”
沈暮说道,“便是那一块半月形的玉佩。“
张钫听见这话,先是定在那里一动不动,话也没说,但额上的青筋已然爆出,而后猛地伸手揪住了沈暮的衣领,大声道,“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那块玉佩?”
张钫毕竟是一个体格瘦弱的读书人,而沈暮却要比张钫要强壮一点,沈暮被他这么揪住衣领,脸上不太乐意,直接伸出手拍向张钫的胸膛去,张钫哪受了住这么一掌,直接就被摔在地上了。
沈暮拍了拍衣领,传来一道审视的目光,嘴角瞥了瞥,说道,“真是有病。我才刚跟你要呢,便来诬陷我偷了。”
张钫抚着胸口,艰难的站了起来,说道,“我这块玉佩可从未示人,有谁会惦记,除了你,那次被你见过之后,没过多久便不翼而飞了。”
沈暮一听,刚要坡口大骂起来,脑中突然一灵光,在小声的自言自语道,”莫不是那位夫人?“说罢,食指拇指在下巴处捻了几下,“看来还是慢了几步。”
张钫可不清楚他在那处碎碎念些什么,刚想说话。沈暮便投来一个目光,说道,“我是挺惦记的,但若是我偷了,我现在还来跟你要个鬼。”
张钫一思,想想也却是如此,那么他此刻便是更加的好奇,到底是何人拿了他的玉,难不成是来家中行盗之人。可若是行盗之人,怎的姽婳放在床上的那块玉珏便没事,自己这块藏得隐蔽,反倒被人拿了。
当时没了玉时,一开始便是猜测沈暮这人偷的,只是几次想找他,都寻他不得,后来由于要出门一趟,便将此事搁置了。今日若不是从他嘴里说出了这块玉,他还真是忘了有这么一件事呢。
此刻且见他如此的表态,说的也却是有道理。若是已是到了他的手,又何故还要向他讨要呢。
见张钫浸入沉思,没有说话了,沈暮便道,“既然已是被人偷了,那边当我方才什么狗屁话都没说。”说罢,他嘻嘻一笑,眼睛甚小的他,这么一笑,眼睛被眯成了一条缝,倒显得有一些奸滑在身,似是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。
沈暮想想,自己惦记的张钫的,也只有这块玉罢了,如今倒叫旁人先行拿去了,自己便是得不到什么好处了,见着张钫此刻的模样,又想起了前日的那些兄弟们说起的一事,倒想着来气上张钫一气。
张钫见着他如此,隐隐有一些不好的念头跃上心头。便想不理会了,径直想朝着家的方向而去。
不料沈暮说道,“不知可否将你家娘子借给我几日戏耍戏耍,这风吟院的姑娘听说是甚好的,我也想尝尝鲜呐。”
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