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这是何话?”牢头问道。
殷映渔不想同其说话,冷冷的哼了一声,便是扭了头过去。
“姑娘有什么话直接说来吧。我是一介武夫,不清楚你们姑娘家的心思。”牢头一脸迷惑着。
“那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,是陆雨歇么?是不是他想折磨我。”殷映渔突然将头转了过来,坚定着目光说着,脸上疑似几滴泪珠落下,划过殷映渔那脏兮兮的脸庞,清出一条赶紧的轨道来。
这样看来倒是很明显了,殷映渔必然是受了什么委屈了。可是,这牢内的人谁敢对她怎样呢。在最开始的时候,她是被林幕命人抓进来的,当然林幕也有命令,需得好好对待,那么这个时候,真的敢对她如何的,也只有那位陆大人,果不其然,在林幕离开没多久之后,他便是带着人对着用了刑,想要让她说出实话来。
不过自从那一次陆雨歇离去之后,这大牢内的狱卒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,敢对她做什么事情啊。
不得令人有些纳闷。
牢头问道,“请姑娘说明白来,那两人?哪两人?”牢头欲要追问,殷映渔首先来了脾气,怒气横生说道,“给我滚。”
“姑娘?请冷静一下。”牢头试图想要安慰这看起来有些激动的殷映渔,不过她一句“滚”便是住了嘴去。
虽然都说这殷映渔是一个杀人凶手,可牢头看这殷映渔的姿态,柔柔弱弱的,实在与他往日见过的那些十恶不赦的杀人罪犯对不上号来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殷映渔如此生气的样子,平日里他也会在角落偷偷看上她几眼,可殷映渔一直都是一幅呆呆望着窗外的神情,什么动作都没有,又像一个死人一般。
看着她那双明眸折射出的狠戾以及那仇恨的光时,牢头这才觉得,其实她也并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儿啊。
殷映渔已经是烦了这牢狱中的臭男人,丝毫不想同他们讲话,又见着眼前的男人还不离去,心想着他一定是想从自己身上套出些什么,这一定又是陆雨歇派来的,他们只是想套话,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。
思罢,殷映渔伸手便是力道十足的往牢头脸上甩去了一巴掌,怒道,“还不快滚。”
殷映渔伸手时,袖子往下垂了去,露出她那双满是伤痕乌青的手臂,牢头才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疼痛,眼疾手快的抓起即将放下的殷映渔的手腕。
殷映渔见着他如此动作,更是让她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,那幕她每夜做梦都会梦到的场景,那是自己的噩梦。
殷映渔的情绪就在这时候变得恶劣了起来,硬着想要挣脱,嘴上不不断骂道,“你们这些小人,再不放手,哪天我若是出狱,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,剐满三千刀。”
这样的狠话竟然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的,真是使人后怕。
不过牢头现在可不在意这些,看她手上的这些伤痕,不像是旧伤痕,而应该是新添的,准确来说,是在牢内新添的。
可他记得,自她入狱之后,对她动刑的人只有陆雨歇,况且她手上的部位应该是手指啊,怎会是手臂呢。
他思着,又突然抓起殷映渔的另外一只手来,直接的将袖子挑了上去,如她的这只手一样,尽是一些伤痕,可这并不是什么鞭痕之类的,倒像是---
他正在思考着,殷映渔已是怒气到达了极致,既然两只手都无法动弹,那么只能----
她用劲的伸出了右脚,抬得很高,直接朝着他的胸口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