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映渔还恍惚的记得慕容珏在吴县见她最后一面之时,不仅在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,而且还狠心的将她给收了监。
她以为,她以后永远都受不到他的温柔对待了。
思着此处,又见着慕容珏此刻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,她也不禁的微微笑着,刚才在眼眶中一直打转的眼泪这时候直接掉了下来。
她不是难过,她是开心。
殷映渔说道,“原来你都知道了,你怎么知道的?”似乎那一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,他们之间也未有那一个隔阂,她直接伸手拥进慕容珏的怀中,揽住了他的腰。
慕容珏也顺势用手将她给环住,说道,“我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。”他说话的语气很轻,又回道,“我知道那一次是你救了我,我也知道,是那一次对吧。我们之前其实已经见过两面了,在梁聪家是第三回,对吧?”
殷映渔的眼里泛着泪光,直直的看着他。嘴上虽然没有作出回答,但其实那脸上的表情早就已经肯定了他的回答。
殷映渔突然将眼睛睁大了起来,语气缓缓的问道,“你还会---杀我吗?”殷映渔脑中总是想起了那天夜晚时慕容珏脸上那愤怒的神色,并且还打了她。自从她呆在慕容珏的身边之后,慕容珏向来总是对她格外温柔,甚至还超过了对孟君遥。
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她真是高兴啊。只是,就在这高兴之时,她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,这时对着这一个人心生了愧疚之感。
慕容珏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一个问题,先是顿了顿,之后才说道,“你很是让我为难。我只想知道,你为何对梁聪还有梁大人突然下起狠手,还有你的小指是如何没的?”关于梁聪与梁之友的事情,查到这里便是断了线索,再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了。这如何作案,如何动机,该是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才能明白,旁人,也不是神算子,此等事情也是猜不来的。
殷映渔回道,“我不想瞒你,可我真的不能说,你是太子,我---我--不能说,但表兄还有舅父确实是我所杀,舅父乃是误了杀,而表哥,我-----”殷映渔说话时吞吞吐吐的,想说却又说不清来。她内心有着那一个矛盾,想讲明,却又实在是讲不明,若是讲明,似乎更是不妥了,背离了她的初衷。
慕容珏见着她如此模样,便是说道,“罢了。我不问了。”
慕容珏也深知是问不出什么来的,想想当初陆雨歇在公堂上对她用刑,看她凄惨疼痛成那个样子的时候,她依旧还是什么都不肯招来。这个时候,又只是嘴上相问几句,就能问得清楚的事情么,便也就不再相问了。
慕容珏此刻想起了当日她那双血迹斑斑的手指,他伸手拉起了殷映渔的手,出了缺了一根小指之外,其余的倒是没什么事,算是恢复得很快了。
殷映渔看着此番情景,便是说道,“当日楚胥给我送了药,他的药很是灵,我好得很快,如今我的手已经是无恙了。”殷映渔犹为害怕慕容珏担心。说罢,她又说道,“林哥哥,我---我姐姐呢?”
听着殷映渔的发问,慕容珏很快的抬起头来,二人的目光相对。映渔从慕容珏眼中没有见到有任何一丝的疑惑,便又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又说道,“你是不是知道我姐姐的下落,我能见她吗?”映渔眼里泛着期待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