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天气意外的好,真是暖阳千里啊。
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裴云的病情有了恢复,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疯疯癫癫的。
是从慕容珝那一次深夜到访,还是某一次裴亦的探访开始?
无论是哪一次,这都已经是无从查询了,既然如此,又何必非要弄清楚些什么呢?
不过说回裴云来,她虽是不再像之前那么疯疯癫癫的,寻死觅活的,可是这嘴却是不曾动过。
裴亦今日出门去了,并不在府中。慕容毓梳洗完之后便是过来看看裴云。
今日的云儿乖巧得很。
她高兴的道了一句。
她来时,裴云手上的绳子依旧还绑缚着。慕容毓看得也确实有些心疼,想将绳子给解下来,这时候,慕容毓的贴身婢女担心的说了一句,“郡主,还是被解开了,说不定云小姐这是在装傻,你一解开她又疯了。”
“别胡说了。”慕容毓脸色一沉,训了一声。那婢女立刻紧闭了嘴巴,安静下来,往后退了一两步。
接着,慕容毓将裴云的绳子给解了开来,底下的婢女害怕裴云挣脱,便是在她的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,捆得很紧。
绳子卸下来之后,慕容毓一瞧,上面竟是生出了许多的勒痕,红红的,有些还渗出了血丝。慕容毓从小到大在府中受到了良好的保护,自己可是没有受过这样的伤,她皱了皱眉头,急忙转过头去跟婢女说道,“快,去拿药过来。”又心疼的看着,“怎么绑成这个样子呢?”
而裴云这里,面容上完全的平静,目光紧紧的看着屋外的大树,表情无喜也无悲,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。
慕容毓给她擦完药之后,看着她这般憧憬外面的目光,便是笑了一笑,说道,“等梳洗之后,我就带你出去散散步怎样?”
裴云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。
接着慕容毓将裴云扶到梳妆台前,亲自给她挽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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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昱昱正无聊的趴在窗前,眼神迷离的看着院外的树,前几天出门又惹上了一点事情,那一次章邗正好也在。
邢昱昱有时候在想,为什么她想见到人的时候总是见不到那人,可若是犯了点什么事,特别不想见到他的时候,却又很巧的偏偏撞上,实在让她无奈至极啊。
那一次,章邗并没有对她做任何的处置,因为他目睹了全程,知道邢昱昱无非是替别人出头罢了,也没有像之前那般的将她五花大绑的押到公堂上,很愉悦的放了她。
在章邗这关是过了,本以为是没事的。结果一回家之后,自家老爹不如意了,让她在佛堂跪了一夜,之后又将她禁闭在自己的屋内。
别看她现在还能倚在窗前,其实门口一群的家丁都在瞧着她,就怕某一个眨眼瞬间,这小姐就突然翻了窗不见了。
邢昱昱也感受那些不善的眼神,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过去,然后做了一个鬼脸给他们,猛地将窗户给关上。
“气死我了。”邢昱昱关了窗户之后气嘟嘟的说着,说完之后还不乐意,直蹬着腿。
像她这么一个好动的主儿,能在这屋内安安静静的呆上一天就已经是奇迹了,还要这样关她一个月,这怎么可能呢。
反正自己是坐不住的。
在屋内沉思了许久,终于有了一点主意,目光闪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