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娘狠狠的将屋内的一个花瓶砸下来,据悉这一个花瓶还是之前某位官员感念吴擎替他做了什么事情,特意相送的。倘若吴擎这时候还在世,定是不会让陈三娘如此对待着花瓶的。
陈三娘当然也不知晓,只以为它就是一个普通的摆设,换也换不了几个小钱,砸完这个东西还不如意,还要拿起桌上其他的笔啊,纸啊,狠狠的朝着对面的男子砸去。
对面的男子只得躲闪,还一边试图让陈三娘冷静下来。
对面的男子即是沈耽风的庶弟,沈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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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这竹篱笆的门也没有关着,张钫深感好奇,这陈三娘守寡以来一个人在家中,这怎么就竹门都大开了呢。他听着里面的声音更加激烈了,不禁幻想了一番,是否是有什么人闯进了里面去,有些心急她的安危,连忙的跑了进去。
沈暮躲躲闪闪着,但还是被一些小东西给砸到了。这时候一见到来人,管他是谁啊,先躲为妙,便是躲到了刚刚过来的张钫身后。
张钫还没注意这是何人的时候,陈三娘便是拿着鸡毛掸子过来了。
张钫正了正身子,伸手拦了下,说道,“嫂子,这是做什么?”
看来他完全猜错了,刚才自己还担心着陈三娘的安危,此刻见到这场面,便是应该担心一下这身后人的安危了。
陈三娘倒也没有想到会把张钫给吸引了过来。还是给了些面子,将鸡毛掸子给收了起来,待气稍稍和缓了下来之后,又觉得这时候她一个寡妇,家中又有着一个男人,该如何说的好,一时间,脸色变了起来。
张钫看她冷静下来,连忙转过头去,看着那一个害怕紧紧的抓住他衣服的男人,这不看还行,一看更是生气了,这不是那一个沈暮嘛。这一个粗大汉子,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公堂上,之后由于姽婳去世,他们俩人也就没有见过了。
不过张钫倒是听别人说过,这沈暮被那一位戚夫人狠狠的杖了几板子之后,便是投到监狱去了,没想到现在出来了。
还到了此处来。
张钫见到背后的人是他之后,脸色一变,激动的问道,“怎么是你?”
沈暮倒是没有任何的紧张,平气的说道,“怎么不能是我,这可是我.......”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,便是被一阵嚎啕大哭给遮挡住了,不得使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。
哭的人正是陈三娘,她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,眼睛还硬是挤上了几滴眼泪出来,在哭喊着,“张钫兄弟,我不活了,不活了。”说后突然间见跑了出去,嘴上又喊着,“我不如随着阿擎去了,免得受此侮辱,让人毁了名声。”
沈暮见着陈三娘这股子劲,原先还抓不到头脑她想做些什么呢,突然见脑子灵光,趁着张钫没有注意,急忙的跑了出去。
张钫眼看着陈三娘要撞上前面的柱子,连忙上去相拦,说道,“嫂子,你这是在做什么啊?”
陈三娘被拦下之后,看了看张钫,又哭哭滴滴了起来,说道,“我不活了,不活了。”
张钫皱了下眉头,问道,“嫂子,这是怎么了?”说完,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个神秘,连忙的回过头去想要去问清楚情况,但是这一转头,却是完全不见了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