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吴县的路崎岖难行,奔波了两日,到达了吴县,可把马匹累坏了。这会儿,马儿正在河边喝着水,终于有个休息的时间了。
君好则坐在延边的大石上,她瞅了下天际,眼下快日落了,她得赶紧找个歇息的地方。
她走到河边,摸了摸马儿,然后将它牵了过来,陪它一路走着。
日暮西移,银蟾欲上。转眼间,秋蝉高鸣了。她牵着马儿来到一户人家。眼前的人家大门紧锁,她伸出手,磕了三次门,门内没有动静,君好想走,可看着眼下,除了这家,下一家又是何地,况且,马儿也需要休息了,她看着从里面透出的灯火,明显里面有人,她再次伸手敲了门。
不一会儿,她听到脚步声了。
似乎,有些迟疑。上前来了,又好似退后了,里面透出的气氛一场诡异。
君好想要离开,不料,这人步子倒是挺快的,一下子便打开了门,来到了她的跟前。
门一开,里面的人是一个男子,瘦瘦高高的,他问道,“姑,姑娘,有事吗?”
“大哥你好,我途经此地,眼下已入了夜,为求赶路,我的马儿现已疲惫不堪,此时,我无处可去,不知可否在贵处借宿一晚,明早我便启程离开了,不知可否?”
男子眼神异样,似乎没有在听着君好在说些什么,他目光探了一下里屋,然后迅速说下,“抱歉,姑娘,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了。”然后,立马将门给关了。
“大哥”。君好被关在了门外。
眼瞅着只能赶着夜路了,她牵起马儿,刚要转身离去,大门又来了,从里面出来一句,“姑娘,等等。”
一
字画铺中
周忆恩在铺子中整理着书画,突然瞥见了门外的两个女子,大悦,急忙上前招待着,“徐小姐,今日怎么亲自来了,需要什么派人来说声就好,我替您拿去就好。”
“知道周老板忙,不敢劳烦。”徐婉淡淡的说,目光停留在那些挂着的字画上,脸上毫无笑容,“相信周老板的眼光,近日可有什么新的字画。”
周忆恩一听,高兴的说道,“有,当然有。”说罢,转身抱起了一堆的卷轴来到徐婉面前,说道,“徐小姐,看看这些。”
徐婉随手拿起一轴,打开看看。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懂得字画,向来只是挑着一幅顺眼的,然后挂在房内罢了。
君好环顾四周,不禁被挂着的一幅字画,吸了目光。画上画着男女,女子坐着蘸墨书笔,男子拿着书卷负手踱步,二人相视一笑。此等场景,也着实令人艳慕。君好又慢慢的看向题词的部分,不禁心中暗想,似乎在何处见过这首词。
徐婉瞥了一眼身旁的君好,见她看着那幅字画全入了神,对着周忆恩说道,“周老板,就挂着的这一幅吧。”
周忆恩瞥了一眼这幅画,对徐婉说,“徐小姐,这幅画可能价会高点。”
徐婉冷笑了一声,“贵?难不成还有我们徐家给不起的价。”
二
牢内
按照昨夜信中指明的地点,章邗派人前去,结果获得了此人。
此人章邗认识,徐邑。只是今日的他狼狈得不像平日里高高在上,意气风发的徐公子。
徐邑脸上被划出了一道疤,果然如传闻中所言,徐公子被一贱婢划伤了脸。
昏迷了一夜的他,今早刚有些动静,言语呢喃间倒是惊了在旁的章邗。他未曾想过,还未审过。他嘴里就已经吐露了如此多。
章邗看了一眼行止,行止立马晓得,拿起了一盆水,浇向了徐邑。
“蔷儿,蔷儿。徐蔷---是我杀的”徐邑眼睛未睁开,此时此刻更像是在呓语。随着冷水下去,透了一身,他渐渐清醒,睁开了双目,还以为面前的人是昨日的黎君好,不料,抬头一望,竟是另一熟悉的人,他一惊,“章邗?”
“徐邑,你为何杀了徐蔷?事到如今,还不招来”。章邗重重拍了桌上。
徐邑跪在地上,闭上双目,沉思了许久。以后,他睁开双目,说道,“失手,错杀。”
章邗见他满身伤痕,想到对他用刑的人是何等手段,何等残忍,他问道,“何人对你用刑?”
徐邑冷笑了一声,说道,“还能有谁,那位被贬黜的小殿下。”
“你如何杀的徐蔷?”章邗问道。
“我亲手将她掐死的。”
“如何失手,如何错杀?”章邗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