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遥回应,“算是吧。各有所需,算是一个交易吧。”
徐邑又问,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徐府与沈府皆是东都的大户,不知你与沈耽风是否有过联系。”
“既然你特意来问了,自是知道我与他是有些关系的。若是说没联系,恐怕反遭了怀疑。”
“公子是明白人。沈耽风在徐蔷案发不久后,便在嗣音的房内暗道里发现其尸身,对于沈耽风,我们对其不甚了解,故此,前来问候徐公子,希望能给我们一些线索,关于沈耽风的传闻,百姓对他只是称赞,而当夜二皇子慕容邕却说了一句,沈耽风为人风流浪荡,这是为何?”
“称赞是真,风流浪荡也是真。沈家家大业大,平日布施百姓,自然为他沈耽风博得一点名声,但他也确实混账,欠下的风流账数不胜数,只是家中实在有钱,沈老夫人拿钱给了那些寻死闹事的姑娘的家属大笔钱财,让他们去其他的地方生活,也算是用钱压下此事了。所以,关于他的这点,百姓大多不知。至于沈耽风死在了嗣音的房中,也真的有可能是嗣音所杀的呢。”说完兀自笑了笑。
“为何,传言他们并没有过什么争执,并且恩爱有加,沈老夫人虽一开始反对沈耽风娶这么一个烟尘女子,但无奈于沈耽风拼死相求,况嗣音姑娘在京中也只属卖艺不卖身,便也同意了。婚书一下,她便可脱离此地,成为沈夫人,为何要杀害沈耽风,确实说不通,所以最有可能的是,有人的陷害。”
“李姑娘此番猜测也不无道理,但传闻的东西也未必是真,而且说来,你们对嗣音这人也不了解,从官府涉入嗣音一案开始,嗣音这人就没存在过,那么有些事情自然便不可探究个一清二白。”
“请公子指示。”君遥应道。
徐邑欲言又止,顿了顿后说道,“此事我怕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君遥见她,一番思索过后,说道,“我忘记了,你是慕容邕的人,听闻嗣音与慕容珝小殿下样貌一致,怕是你说得深了,又会牵连出他做的哪一些事。”
徐邑笑了笑说,“姑娘明白人。”
“你身为慕容邕的门客,而慕容邕一党与太子一党不容,如今我来问你这些,倒是多谢了你还能告诉我这么多。但如今你已被下狱,慕容邕怕是会撤了你这颗棋子。如果他想救你,早就应该有所行动了吧。”
“涉及二皇子的事,怕是他也饶不了我。”
“方才我还夸公子是个明白人,如今倒是我错了。杀人偿命,是太子下令免你一死,待你日后刑满出狱,他安敢用你。二皇子疑心重,这点倒是跟当今皇帝一样,姜典也算是个忠臣了吧,平日从未有过贪赃枉法之举,日子也过得清贫,不料遭人弹劾,皇帝连查都未查,便屠了他姜家满门,你说,这是否将是你的前车之鉴。”听起君遥说到姜典一事愤怒的神情,心中原本那模糊的答案便瞬间清晰下来,“再来,当今朝堂分为两党,颂王与众多大臣为皇子党,另外的则为太子党,良禽自当择木而栖,我这么说,公子是否懂得,章邗做事,太子想来放心,从未有过密令干涉,这一次却明言饶你死罪,又是为何,难道真因为你们徐家与沈家一样,平日布施百姓吗?”
“希望下一次我的到来,徐公子能给我答案。”说罢,君遥起身,想要离去。
“闺臣姑娘,我希望你能保护一下婉儿。“听到这个称呼,孟君遥一顿,神色显得不自然,她转过身来看这眼前的徐邑,又道,“你叫我什么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