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也想到了对不对？因为我，才是真正的林家大小姐，林心！”

“在当年我被派到你师父那里救你的时候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救下的人会是这么心狠，即使我不需要你的报恩，但也没想到你会将我推向最痛苦的实验挣扎。”

“只不过当年这一切是佳佳代替我承受了，而慕容欧还亲自下令让你们继续你们的实验，你们全部都是恶魔！”

“可笑的是白夜也认为佳佳是林家的大小姐，为了救白芷残忍的舍弃了佳佳，现在连白白也间接受了牵连。”

“也许我车祸失忆才让这个误会加深，可是算我永远也没有想起来自己的曾经，但是你们那样对待佳佳，我也不觉得你们还有人性！”

唐心只要想到当年经历的一切，难以平静内心的激动。

伸手捂住眼睛，唐心将泪水擦干之后才努力让自己的冷静下来，脸的神色也变得冷肃。

“我亏欠的，我和木木都会用余生偿还，而你们亏欠的，将永远也没有偿还的机会！”

唐心说完，也不管林圣会是什么反应，径自带着木木离开。

她从不亏欠林圣什么，这个林圣在身份算是林家旁支，自己年幼的时候和父亲学习林家家传的毒术，曾经在林圣被蛇咬伤时去救过他，她算是林圣的恩人。

可尽管是恩人，在林圣记住她的恩情误认佳佳时，他往佳佳的身体里注射毒素也没有手软，这份恩情还真是还得特别啊！

唐心自嘲着，自己这个林家大小姐，明明什么也没做，却要去偿还太多。

如果说父亲当年的研究军火亏欠了白夜和白芷，那么她身为父亲的女儿没权利去征讨白夜对佳佳的狠，但她也不需要去体谅什么。

他们那样对佳佳，绝对是一种亏欠，只要佳佳不说原谅，这种亏欠会跟随他们一生。

但愿白夜、林圣、慕容欧你们每晚好梦，但愿你们都能泯灭良知去寻找内心的安宁。

林圣傻傻地望着唐心的背影，一时之间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，当唐心掀开帐篷门口处的门帘的时候，林圣终于向前追了几步。

“心心！”

唐心没有回头，停顿住脚步，只有木木好地回过头，他看到的是林圣满眼的急切和茫然。

“心心，五年前我们也是想林佳佳本身已经深重剧毒，我们搏一次，也许既能将她救回来又能找到救小芷的办法，我们真的不是没想过。”

“我们......我们只是，只是将一切都理想化，没有正确认识到风险。”

“心心，能不能原谅我们，能不能原谅我们？”

唐心拉着木木手掌慢慢攥紧，可她也不想再回头。

“你们需要的原谅，不是我能给的。”

......

深夜里，一身红衣的女子冷静地在山林里穿梭，即使被树枝刮破了腿和胳膊的肌肤也似完全无知无觉。

月色下沿着几乎荒芜的山路走到悬崖边，林佳佳才停顿了下来。

完全没有找到一丝线索，连方向都是茫然的，这片陌生的山脉在没有地形图的时候很难发现申屠拓隐藏的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