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打麻药,离心脏太近,心心,只能忍着。”
林心虚弱的眨眨眼睛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林圣又看向慕容绝,“伯父,拔刀时一定要慢,这把匕首是似乎是从古时候传下来的,我用仪器观察到匕首锋刃的边缘有很微妙的倒钩,破坏力极大。”
“你拔它的时候断断不能因为林心的痛苦手软,也不能松手,更不能使它因为你的松动出现偏移,心脏主血管的血管壁经不起撼动的力量。”
“所以,不管林心多痛,你都要按照一个频率一个角度往外拔,只要不碰到血管,就是肉全部被匕首的刀锋绞烂,我也能给林心补回来。”
慕容欧心痛的闭上眼睛稳定情绪,慕容绝对着林圣点头,表示自己清楚了。
慕容欧再睁开眼睛,眼中已经没有了慌乱,只剩下了笃定。
他站在林心的头顶,双手压制着林心的肩膀,不准林心妄动,而慕容绝也在慕容欧做好一切后,将手慢慢移动到匕首的边缘,轻轻握住,最后抓紧。
病房里鸦雀无声,所有医护工作者的视线都停留在慕容绝的手上,纷纷为自家少奶奶、心岛的当家主母祈祷着。
在慕容绝的手掌渐渐稳定住的时候,林心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。
再慢的动作也会有压力形成,林心一动不敢动,咬着嘴唇强忍着,林圣将卷好的纱布塞进了林心的嘴里不想她咬破嘴唇。
林心的牙齿才咬紧纱布,胸口就传来了巨大的疼痛。
“嗯......啊——”
就算纱布被塞在嘴里,林心也控制不住地吼出了声。
慕容欧的手掌死死地按住林心,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,紧迫地盯着林心的胸口,看着匕首一点点从林心的身体里带着血肉拔出来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难耐的嘶吼声听得手术室里的护士不忍,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。
就连林圣承受不住,尤其是看着拔出来的匕首上勾着一丝丝血肉,林圣都能想到那种非人的疼痛堪比酷刑。
钝刀子磨肉,是最痛苦的过程。就好比凌迟处死是古代人最难承受的极刑,死对其来讲都不可怕,可怕的是疼痛的过程。
而慕容绝和慕容欧两父子,却将林心的声嘶力竭的哭喊全部摒弃。
一个人按住林心的肩膀,另一个人慢慢将匕首向外拉,就好像没有看见匕首上的血光。
匕首一点点脱离林心的胸口,等到慕容绝终于将匕首彻底地拉出林心的身体,整个人才脱力地向踉跄地退了几步。
慕容欧的额头全是冷汗,后背上的衬衫也都被汗水浸透。
林心晕了过去,而她的双腿却在不自觉的轻颤,像是将刚刚隐忍下来的痛苦全部在匕首离体的瞬间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