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啊,一旦爱上,前任就是他们心头的刺,必须打败,才能痛快,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解除危机了。
岑芮将手覆在花菲的手上,眼眸紧紧地注视着她,哑声道,“我答应你,花菲。”
花菲笑了笑。
“进来。”
岑芮对门外喊了一声。
起先,那两名很有眼力见退出来的女佣默默地上线。
“去取辆轮椅过来。”
“是,二少爷。”
花菲趁着岑芮吩咐佣人,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,心翼翼地走着。
岑芮快步上前,替她移除障碍物。
花菲摸到沙发,默默地坐下。
岑芮看了眼用白色发帽裹住一头湿发的花菲,找到放在柜子里的吹风机,插到沙发前的茶几下的插座上,“先把头发吹干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花菲伸手去接电吹风,半没够到。
“岑芮?”
“我来吧。你不方便,不是吗?”
岑芮大咧咧地在花菲旁边坐下,动手给她摘下干发帽,假装没有看到花菲的不好意思,动作自然地为她吹起来。
房门没有关紧,安静的走廊上,一阵风过,将之缓缓吹来,送来夏日雨后的丝丝凉意。
温润的凉意里,夹杂着草木的清香。
这是城市森林里的雨后,所没有的清新。
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,雨后的气味,有时候,反而更加难闻。
“岑芮,在我睡着的时候,下过雨吗?”
岑芮笑道,“是啊!下得还不呢。怎么,你没有听到?”
花菲也笑了,“没听到。我难得睡上这么安稳的一觉。”
原来梦里的雨声是真实的。
她却以为是又回到了从前,享受着梦中的愉悦,不肯醒来。
花菲低着头,掩饰清亮眼睛里闪过的一丝黯然。
“等你的身体好了,睡眠质量会一直这么好。”从今以后,在我的怀里,日日夜夜,你都可以安眠。岑芮在心里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,没有留意门外的轻悄动静。
风肃眼神冰冷地看着花菲和岑日有有笑,攥紧了拳头。
他刚刚收到消息,逸少竟然去了花闪之前藏身的那个孤岛,听他暗中派去保护逸少的人,他们被逸少发现了,并且捉拿了还滞留于岛上,害怕被报复的花闪的残部。
若是如此就算了。
逸少让人将那些人渣用链子串成一条,严刑逼供,要他们交待当年有没有参与对菲的用刑,以及追问那个老女人龚珠的下落。
逸少要抓捕龚珠,没什么奇怪的。
让他感到不解的是,逸少为何非要揪出当年的施暴者,估计是想要将菲所承受的,全部让龚珠也经历一遍吧!
他已经派了暗卫,护送林家这边值得信任的医生,赶紧登岛。
要是任由如今失去一切的逸少放飞自我,以他现在身受重赡情况,会把自己搞死的。
逸少啊逸少,就算你把自己搞死了,菲也不见得会多看你一眼了。
还好你走了……
风肃嗤笑一声,转身就走,对于屋里郎情妾意,温情脉脉的画面,他——没眼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