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子闻得心疼万分,紧紧地搂着杨雁翎。
杨雁翎说完,向晴子道:“我知道,以你的秉性,绝不会与另一个人相好。你告诉我,他们是如何逼迫你成亲的?”
晴子闻得杨雁翎这般信任自己,不由感动得潸然泪下,道:“当日我与你被迫分别,作了我父亲清正大人的阶下囚犯。我去求他放你,却遭毒打监禁。我本也拟绝食而死,不想我兄长竟以我已故去的母亲大人作要挟,逼迫我嫁给京都城主明川城。我百般思量,为了母亲大人在天之灵安慰,只好应允了他。”
杨雁翎闻言知所料不差,轻轻抱着她道:“虽是迫于无奈,你与那明川城主也是名正言顺,有了夫妻之名。你若不回去,与我在一处,不怕他怪罪于你,牵累到你父兄母亲么?”
晴子本也惴惴,听到此言更是面上一苦,左右为难。半晌,才回道:“我自是怕的,但我更怕再也见你不着。自从与你在一处,尝到了恩爱甜蜜,我这辈子就已经吃不下没有你在身边的苦楚了。”
杨雁翎闻言紧紧搂住她,又闻她道:“那明川城主娶我过门至今,对我还可。一日三餐周全,穿着用度也是千依百顺,无有不妥。只是从来不曾来见过我一面,或也是听闻了我曾与你在一处,因而嫌恶我。呵呵,也正好是这般,我才不曾丢了处子之身。”忽地将嘴巴凑在杨雁翎耳边,轻声道:“翎,我爱你,你要了我罢,好么?”
杨雁翎闻得此言,又觉晴子说话时,口中热气呵在耳朵上。他正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,哪里受得住?不禁心神荡漾,意乱情迷,一下将她抱住在怀,嘴巴便压在她温软的唇儿之上。但觉晴子口中香气如兰,少女身体温软缠绵,更是难以自制,含醉醺醺。
便在此时,他眼神微微一瞥,只见神树安详地躺在身旁。只想到自家在娘亲的尸身面前做此无礼之事,实是大逆不道至极,不禁冷汗如雨,一下惊醒过来,将兀自动情的晴子捉住肩膀推开,气喘吁吁道:“晴子,等等。”
晴子已是小脸绯红,双眼迷离。见他这般,道:“怎么了?”杨雁翎摇头,强压住体内**,抱着她温和道:“我们不可在我娘亲面前做此苟合之事。待过些日子,我操办好果酒牲礼,与你拜过天地,再行夫妻之礼,好么?”晴子闻他言辞情深意切,心上也是温柔如水,轻声道:“好。”二人深拥,情意绵绵。
忽地一声破空之声,直朝二人居所而来。杨雁翎闻得此声,不禁惊醒,连忙抱起晴子和扶桑神木的尸身,脚尖在地上一踏,直撞破屋顶纵上高空。与此同时,只见一道黑影轰然撞上脚下房屋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将他屋子震得四散倒塌。
杨雁翎瞳孔微缩,又见残垣断处,那黑影迅捷自废墟之中冲出,直奔自己而来。他吃了一惊,急将晴子揽在背后,左手扶住扶桑神树,一个鞭腿朝身下黑影击去。
便二者相撞,皆是身体大震。杨雁翎胸中一阵气血翻涌,差些拿不稳二人,连忙凝神屏息,借力腾身向附近荒田落下,将晴子和扶桑神树尸体放下。抬眼望去,只见那黑影煞气腾腾,静立虚空。
杨雁翎知那人方才只是试探,并未尽全力。但已将自己撞得五脏六腑剧痛,修为实是深不可测。深吸几口气,朗声向那道黑影道:“请问阁下是何方高士,为何无故袭击于我?”那身影才轻轻飘下,落在离杨雁翎十丈之外地上。浓雾散去,只见那人方面大耳,刀眉剑目;长发后披,浓髯垂胸;法令深刻,面容犀利。着金边红袍,是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。
那中年男子闻言冷笑一声,更不打话,右掌起处,一颗火球凭空而生,迅速向杨雁翎打来。杨雁翎微微吃惊,急掣冰炎挥去。二者急相撞,便“轰隆”一声响,那火球轰然爆裂,释放而出的气浪一下撞中杨雁翎胸口,将他撞得“蹬蹬”倒退两步,末了闷哼一声,口角留下一丝鲜血。
晴子见得大急,叫道:“翎!你没事罢?”
杨雁翎无暇回话,连忙边运气调息,解开胸中滞涩,边死死盯着那人。虽不知来者是谁,但既用心不善,便不得不全力御敌。
那人见得大笑一声,身形仆动,掌风呼啸,如怒涛骇浪,便向杨雁翎胸前按来。杨雁翎见那身影转瞬即至面前,瞳孔一凝,大喝一声,冰炎便燃结业火冰霜,立时向前斩去。
那中年男子见得杨雁翎手中冰炎一半燃着业火,一半凝结寒冰,诡异至极,不敢硬接,右掌一收,左手便就握成爪,急向杨雁翎右肩抓来。杨雁翎急侧身闪过,同时挥剑格开,但“叮”的一声响,二人剑爪相碰,各自后退一步。旋即又扑上,激烈杀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