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阳不由得哈哈大笑:“烟柏,你真是越来越小心的过了,江湖儿女,伤伤风就死了,纸糊的吗?”
月烟柏却没有笑,他认真的说道:“师叔,花石峡的位置非常重要,师父本不想让我与那个冒牌货有什么瓜葛,奈何昀儿在她手里,花石峡也在她控制之下。此事若想成,李坤的态度很重要。小小孩童顽劣也是正常,差不多撵走就行了,还请师叔不要节外生枝。”
红阳这才收敛笑容,正色答道:“你说的是,原是我觉得这孩子可爱,跟他顽顽,不会让他死的。”
一瓣回到船上以后就病了,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,每天都要用掉好几条帕子。
莫风要把他接到自己的舱室,一瓣忸怩着不肯,被莫风一顿骂闭上了嘴巴。
他被安顿在莫风舱室的外间,莫风亲自为他把脉,声称要把跟着纪甲师父学到的医术,在他身上实验一把。
一瓣只好安静下来,每天乖乖的灌下莫风开出的苦之又苦的汤药,听莫风没好气的埋怨自己不该乱闯红阳的禁地。
一瓣默默的听完莫风的埋怨,一双细长的眼睛闪出狡黠的光:“姐姐,我猜想,那片森林里必定有鬼。你中午进去,是古树老藤,到黄昏时就成了普通的大树,夜里又飘起雪花来,却不知到了第二天早上,又是怎样的光景。”
莫风见一瓣这副模样,知道他还没有死心,摇头道:“听你这口气,却是还要再去?真是白做了暗卫了。”
一瓣跟着莫风这么久,这还是莫风第一次提起他暗卫的身份。他抬起眼皮,看着莫风将暖龙里的炭火拨旺。
只是他依旧觉得冷,只好将一旁的被子又拉过来一条,盖在已经盖了两层的厚棉被上。
莫风见状给一瓣倒了一碗姜茶,继续说道:“如你这般说的,你进林子时不冷,那又为何后来却冷得受不住?分明是你被人发现了,人家用这个法子撵你走。若是你再去,真的被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,就不是让你伤风这么简单了!”
一瓣何尝不明白这些,只是他自持有李坤做后台,心里又是打定了要查清楚真相的主意,眼睛里有亮晶晶的光透出来。
“姐姐,你想,我们是花石峡的客人,他明明知道白哥哥在给他们大当家治病,我不过就是进他的林子玩玩,他却这样对我。他的林子又不是什么皇家禁地,姐姐你……”
一瓣说到这里,佯装轻咳了一声,好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言:“潇潇就天天来去自由,红阳能不知道?分明是故意不管。我偏要再去一次,不然他会以为我们南岭王府无人。”
莫风斜睨了一瓣一眼,撇了撇嘴,看不上他故作姿态装模作样。可一瓣的激将却说到了莫风心里去。
无论她与李坤将来会怎样,她都已经是李坤的妃子,怀了李坤的孩子,这条楼船上的七爪金龙下,所有的人都是南岭王府的人。
莫风虽然知道一瓣在激将自己,可她天性里那股子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劲头被一瓣激将出来,却是再也不愿收回去,她一巴掌拍在一瓣的肩头,道:
“好!姐姐就喜欢你这个胆大妄为不服输!姐姐教你一门功法,你好好练,不仅能练得不怕冷,连你这伤风也一并的好了!让花石峡的人看看咱们的手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