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瓣不由意乱情迷起来,伸出手,想摸一摸莫风的脸蛋儿,中途惊觉又转了方向,把她身上盖着的夹被帮她往上提了提。
一瓣心里默念:“对不住。”然后轻轻的端着碗碟退出屋子,帮莫风带上门,到厨房把碗碟清洗干净。
第二天风和日丽,正是出海好时机。
一瓣一大早起来,看了看外面一丝云彩都没有的天空,想起莫风今天要返回南岭城,不情不愿的来到东厢房,想看看莫风准备好没有。
莫风却不在房内,一瓣撅着嘴嘀咕着,“既然要走,也不在屋子里等着,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他猜测莫风一定是去海滩看鱼鳍了,心里更是不满,继续嘀咕:
“都要走了,还要我继续留下,难道只有鱼鳍是需要牵挂探视的吗?那厮昨个儿吃了药就大好了!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……”
他嘀嘀咕咕的往海滩走去,途中碰到侯棕,侯棕埋怨道:“你怎么才来?姑娘吩咐你煎药,你却懒睡到现在!那鱼鳍,又呕吐了!”
“呕吐?”侯棕的话提醒了一瓣,他倒是没有把鱼鳍挂在心上,却想着昨晚好像莫风也呕吐了。
莫风为什么呕吐来着?他似乎记得,却又很模糊,似乎莫风就是为她呕吐了才要回南岭城。
莫非她被那该死的鱼鳍过了病气?她病的很重?
一瓣顿时脚下如风,一眨眼的功夫就赶到了海滩,见莫风好端端的在煎药,鱼鳍远远的躺在他的窝棚里。
一瓣心里稍稍松动,若是莫风不顾自己的身子,去伺候那个鱼鳍,他就准备一巴掌把这个家伙扇到海里去。
“姐姐不是要走吗?可收拾好了?要不要我做些什么?”
莫风茫然的抬起头来,不解的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走?”
一瓣哑住,他也想不起莫风何时对他说过要走了,只是想着似乎有这么一件事。
当然,不走最好……
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笑道:“这个,可能是我做梦了吧。”
他心情大好,又想起一事,对莫风说道:“你晾在侯棕那里的蜂獒,我拿了几个。”
“嗯。”莫风漫不经心的回答,“既然拿我的东西,就好好干活吧,今个儿熬药的事情,都交给你了。”
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,在旁边一块礁石上惬意的躺了下来,以手帕遮面,居然很快就睡着了。
一瓣不由得一笑,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莫风身上,坐在莫风原先的位置上,看着旁边的药锅。
他掏出怀里的药包,检视里面的蜂獒,却发现蜂獒少了一个。
一瓣皱眉,他的药包是有阵法保护的,除了他自己,其他人打不开自己的药包。
可他不记得自己碰过药包。
一瓣心情沉重起来,这些蜂獒未干之前,是摄人心魄的迷药。一瓣之所以早早的取来放进包里,就是为了不让它干透。
如今少了一个……用在了哪里?
不过蜂獒作为迷药的药效很短,最多只有四个时辰。一瓣算了算,如果从昨晚用上,到现在已经过了药效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