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莫风答应了一声,明白了侯棕言外的意思,如果只是凭她周国亲王妃的身份,她是进不了白房子岛的。
蹲在地下号啕大哭的鱼鳍,见这三人只顾着讨论圣女,似乎不再关心他遇到的困境了,不满的站起身来埋怨道:
“你们不理我了?谁说他们会上岛杀人?”
他不由得又哭天抢地起来,“我这不是躲回岛上来了嘛,我出不去呀,我在南岭郡,还有家业哩!”
莫风与一瓣面面相觑,一时分不清这个家伙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莫风问道:“以伯伦为何杀你?你老实说来,不然再不管你。”
鱼鳍愤愤的甩出一串鼻涕,却刚好弹在一瓣围设在他身边的阵法上,非常恶心又滑稽的悬吊在那里。
三人不由自主的往外躲开,鱼鳍以为他们要走,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高喊着:“别走!别走!他,他想抢我老婆!”
莫风皱了皱眉头,以伯伦会为了任何理由杀人,独独不会为了抢女人杀人。除非,这个女人身份特殊,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。
莫风厌恶眼前这人的狡黠,她不露声色的环顾四周,突然问道:“你女人去哪里了?”
鱼鳍神色一变,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。
莫风讨厌鱼鳍爱说谎,不愿多问,摆了摆手,与一瓣一起走出屋子。
这里一片礁石遮挡阴凉,凉风习习,很是舒适惬意。莫风闲庭信步,看着院子里长势喜人的蔬菜,还有厨屋里挂着的一挂薰肉,心里对这鱼鳍的小精明也极为认可。
她指了指另一间厢房,对后面跟来的鱼鳍笑道,“那里面是什么?能让我看看吗?”
一瓣根本没有等鱼鳍回答,他悄悄控制鱼鳍身上的阵法,将其定在当地,然后打开那间厢房的门。
这间厢房与其他两间房一样,都是用石头垒成,墙面的缝隙里,还有野草长出来,给这间幽暗的厢房,增添了许多生机。
厢房里面放着一台很大的织布机,织布机上,还有正织了一半的麻布。这麻布与一般的麻布不同,上面编织出各种花鸟鱼虫,甚是精美。
显然这里是女主人织布的地方,虽然简陋,与刚才那台华丽的妆台不相配,却是个普通农家用来工作的普通屋子,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。
莫风刚要退出屋子,却突然发现在靠墙角的一堆杂物里,有一根锁链堆在地上。
锁链上面似乎隐隐的有斑驳发黑的陈旧血迹,莫风也没看见这家里有什么家畜,这锁链不知道是锁什么东西的。
莫风心里一动,她疑惑的凑近这堆锁链来细看,示意一瓣把鱼鳍弄进来。
莫风瞪着一脸无辜的鱼鳍,指了指脚下沾满了斑驳血迹的铁链,问:“你为何用锁链将女人锁起来?”
她没有问为什么这里会有带血的锁链,而是直接问鱼鳍“为何将女人锁起来”,是因为莫风觉得这厮肯定会说谎,她不耐烦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