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吗?”一瓣明知故问。
“听说蚁族闹了瘟疫?”
一瓣点点头,侯棕才不会白给自己拿衣服,他一定会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。
一瓣答道:“是的,这种瘟疫无药可医,又极易传染,只好任他们自生自灭。”
侯棕冷笑道:“自生自灭?既然这种病极易传染,你想让所有的人为你的妇人之仁殉葬?”
一瓣冲侯棕翻了翻眼睛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随便你,我管不着。我妇人之仁,你狠。”
侯棕冷笑着看着一瓣旁若无人的从自己身边经过,嗤之以鼻道:“你仁义,我狠。很好,你好好的干嘛非支使我的人给你拿衣服?为了给我报信,好替你杀人吗?”
一瓣回头看了一眼侯棕,一脸无辜的笑道:“你这话从何说起?什么杀人?什么是你的人?暗卫都属于陛下,属于王爷。”
侯棕恨恨的瞪了一瓣一眼,也不再理睬一瓣,回头对身后打着火把的人喊道:“走!”
一瓣却又喊住侯棕:“侯棕!你要带人去巡山吗?山高林密,小心手里的火把,走了火,自己都跑不掉。”
一瓣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像松果的东西扔给侯棕,侯棕伸手接过,掂了掂重量,转头对一瓣笑了起来,里面的幽冥鬼火足够他烧掉整个蚁族部落。
一瓣笑道:“用这个吧,不会烧了森林。”
侯棕斜睨了一眼一瓣,嗤之以鼻笑道:“谢了!这个我自然省得。”
他顿了顿,郑重对一瓣说道,“我是白房子岛人,会爱护这里的每一棵树,每一个人。”
一瓣点点头,继续往楼上走去,却见驽瀚匆匆从楼上下来,着急的问道:“长男!那是你的人?他带人干什么去了?”
一瓣答道:“他带人去巡山。”
驽瀚瞪着一瓣,怒道:“他有什么资格去巡山?”
一瓣冷笑道:“你也说了他是我的人,他有没有资格去巡山,是你说了算的吗?”
驽瀚明白是自己失态了,一瓣才是长男。他躬身道歉道:“是,驽瀚失礼了。不过,”驽瀚抬起头来,坚定的看着一瓣,“长男是圣女的长男,白房子岛是圣女的!”
驽瀚说的义正词严,一瓣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。
他知道在白房子岛,你说白房子岛是周国的土地,是南岭郡的一部分,恐怕没有人会同意,甚至大多数人根本听不懂。
事实上,白房子岛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白房子岛外面有什么,更不知道什么是南岭郡。
一瓣不知道驽瀚作为一个熟知周国语言和文字的人,知不知道这些事,可他知道即便驽瀚知道,他也不会承认。
一瓣笑了笑,说道:“你管他巡什么山?他可能在这里呆得久了,心里烦闷,由他闹去好了,你还怕野兽吃掉他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