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瓣见状,为弥补自己先前不痛快掏钱的过失,把身上散碎的金锭和制钱全部掏出,递到那老妇人手里。
那老妇人急忙要推脱时,那小妇人却走过来,把所有的金锭抢夺在手里,又回去收拾面前的野兽肉去了。
阿沾脸色接着阴沉下来,上前一把揪住小妇人的衣领子把她拖拽起来,怒吼道:“他们是我请回来的客人!把钱还给人家!”
一瓣明白山民纯朴,不肯收她的钱。这么一来,反而是自己给钱害人家夫妻争吵了,急忙上前劝阻。
莫风此时也看清楚了,那案板上的野兽,正是阿沾打的那头灵豹,笑道:“阿沾,你这豹子有灵性,我们真是有口福啊。”
她见小妇人肚子如瓮般突出,只道是小妇人怀了孩子,“那些钱,是我给你儿子的见面礼,与这顿饭没关系。”
谁知阿沾更怒了,嫌弃的将那女子一推:“她哪里有什么儿子?进门一年多了,只会吃饭,要钱!那肚子里都是气!”
女子被阿沾一推,正跌在案板前,将一把剔骨刀从案板上碰下来,生生的插在自己的脚背上。
女子忍不住的大声嚎啕,莫风见状生气的推开阿沾,上前扶起女子,用盐水帮她洗过伤口,又从身上掏出药粉洒在上面,用布包好。
阿沾面色尴尬,却依然在埋怨那女子:“怎的这么不小心?把刀子乱放。”
一瓣怒目而视阿沾,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有寒芒略过,阿沾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。
莫云亦有些不喜阿沾这么粗鲁的对待女人,可事情毕竟因自己这些人而起,故而劝着阿沾离开。
阿沾的娘也在一旁劝着:“这过门日子短,兴许过些日子就怀了呢?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你再娶媳妇儿……”
阿沾被阿沾娘推着去堂屋了,莫风忙着为这女子诊治她的大肚子。
莫风替女子诊脉,确如阿沾所说,女子肚子里是有个像一团气的圆疙瘩,不是有孕。
莫风满是同情的看着女子,若是这女子不能生育,只怕在阿沾家里不会有好日子过,看这面黄肌瘦的样子,只怕也活不几年了。
为今之计,只能是为女子划开肚皮,将那圆疙瘩取出来,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
莫风问过阿沾,又询问女子可有娘家。她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救治女子,万一出现意外,看这女子行事,可知她家里也不是好相与的。
很快阿沾将乡约找来,莫风又让他去请了自己的岳父岳母。阿沾摇头,原来这女子娘家是个新到此地不久的流民,父母在郡安河发水时就被淹死了。
女子被人牙子拐到此处,山里流民女子很少,阿沾如此英俊,也没有什么优势,爹娘花了三两灵石,将女子买下,给阿沾做媳妇儿。
这倒是省了许多事,莫风心思放宽,将女子扶到内室,关好门窗,外面院子里已经聚满了听说此事来看热闹的村民。
莫风将窗子上的布帘拉好,聚起鹰眼,给女子灌下迷魂汤,以指剑隔空切开女子肚皮。
她本以为这个气囊会是藏于女子胞宫之中,谁知莫风刚刚划开女子肚皮,就有莹莹白光透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