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瓣一肚子气不知如何出,眼看着满目残花败柳,愤愤然的埋怨夜皇。
夜皇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一眼一瓣,讥笑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阵法?只要阵法启动,天石山就会炸开。你要杀那个宗主,就要用整座天石山陪葬?”
一瓣哑然,他当然知道这是阵法,却忘记了这是亡命徒所设的阵法。
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,心门宗主不介意整个大陆为自己殉葬。
他更想不到夜皇会回答他的问题,而且说了那么多。夜皇,难道不是应该冷冰冰的不理人才对吗?
“回去。”
夜皇飞快的御风而行,他的方向正是阿沾的村子。
村子转眼出现在他们面前,他们甚至看到了村子上空笼罩着的巨大阴影。
只是这团阴影也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压力,没有在村子上空多做停留,飞快的遁去。
夜皇将星石收进起,众人落下地来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偶尔的会从阿沾夫妇的房屋里面,传来一两声的鼾声,那些蛙声虫鸣,也都不知为何遁去了。
这自然是心门宗主过境,所有生灵屏息凝神以示敬畏的缘故。只是不知心门又会遁去哪里,又是如何与外界保持联系。
这一切的答案,眼下自然要由一瓣来找出,而一瓣的突破口,就着落在那个灵儿身上。
飞狐不负一瓣信任,带回了灵儿。夜皇来到一瓣的房屋前,屋子里静悄悄的,好像一瓣已经睡熟了。
夜皇推门而入,只看到一瓣一人对着天光凝息打坐,灵儿不知道被他关在何处。
“审完犯人了?”
夜皇等一瓣调息后睁开眼睛,坐在一瓣对面,轻声问道。
一瓣探询的看着夜皇,最后忍不住一笑道:“你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夜皇,这么三更半夜的来我这里,我很害怕。”
他审视着夜皇的脸,虽没有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,可还是猜到了一些东西。
他掏出那块白玉摆在桌子上,揶揄的笑道:“这块玉能够与玉珏共鸣,你不要告诉我都是巧合。”
夜皇不回答,只是不满的看着一瓣,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一瓣却饶有兴致的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不知夜皇与姐姐,是什么关系?”
夜皇脸上的不满更甚,甚至开始有了警告的意味,他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,低声问道:“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回答我的问题……你的犯人都说了什么?”
一瓣摇头道:“灵儿只是个小喽啰,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?”
夜皇明白一瓣这是故意搪塞,嘲讽道:“那你都审出了什么?审出了你的犯人什么也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