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花溪和自己的师父修告别了巡捕房的众人,准备返回药谷,花溪这一次比任何一次回药谷都积极,这让修有些惊讶,感慨自己的徒弟长大了。
花溪先是在心底暗喜,没人来找师父,看来这一次应该不会出事了,不过人是怕什么来什么,两个人走在半路上突然被几个人给拦住了。
“两位,我家夫人有请!”为首的下人看起来态度恭敬的对修说,但眼里透露着满满的自负,仿佛修一定会跟他们走。
“你是谁,就凭你也请的动我和师父?”花溪瞪了他一眼,眼底莫名的责备让管家有些无辜,他也没得罪这个小姑娘啊,她脾气怎么这么差。
“我是何府的管家。”管家心底有些不满,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,平日他走到哪里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,现在这个小姑娘竟对他如此不敬,如果不是为了少爷,他怎么可能会受到如此待遇。
“我管你是何府还是水府……”没等花溪说完修就拦住了她,悠然开口:“小溪,不得无理。”
花溪小心的看了一眼修,心里暗暗的想:“难道师父要答应他们的请求吗?那他岂不是要发现自己做的事情了。”这么想着她不禁有些着急,拉了拉修的胳膊,着急的说:“师父,我们快回去吧,我想念张婆婆做的饭菜了。”
花溪越是这样修就越是觉得她不对劲,她以前可是能在外面待多久就在外面待多久的。原本他不想理睬这些人的,此刻却有些好奇。所以他对管家说:“好,我陪你走一趟。”
管家朝修深深的鞠了一躬,语气激动“那请先生跟我来。”
修拉着花溪跟管家走,花溪垂下眼眸,眼底闪过一丝寒芒,“这个可是你们逼我的。”手腕上的魇渐渐隐匿了身形,消失不见。
官程雪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,身旁的何少奇坐在石桌上看着桌子上腐蚀的痕迹沉默不语,昨天官程雪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,可是对一起都失去了兴趣的他,就算知道官程雪想要自己的命,他也不会反抗,因为,活着本就没有什么意思。
官程雪看着旁若无人的何少奇,突然开口问,“夫君,你还想活着吗?”
何少奇抬头,看了一眼她,突然笑了,官程雪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干净的笑容,“没有有意思去做的事情,也没有值得让我活下去的人,我为什么要活着?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平静,死神如果在身边,他就会直接招手跟他走一般。
听了他的话,官程雪突然觉得自己何尝不和他一样,没有想要做的事情,没有可以去等的人,没有想要执着的愿望,活着只是来惩罚自己的。
官程雪歪头与他对视,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你可曾对你做过的事情后悔?”
何少奇摇头,看着桌面,“没有,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开心的,可是现在做那些事情我不会感到开心,所以我就不去做了。”
官程雪冷笑,“你果然禽兽不如!现在连一句后悔都不会说。”
“反正你是想要我死的,我又不会反抗,现在周围没有人,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不会反抗,没准死亡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