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靠大人提点了。”张禄双手交叠,恭敬的冲着王稽行礼。
“王上定然会喜迎将军的到来。”王稽喜滋滋的接受了他的参拜。
如果此次举荐成功,那么自己肯定也会得到好处的。
张禄笑意不达眼底,收回的手在袖口纂成拳头,微微颤抖着,似乎是在克制自己冲上去打人的冲动。
王稽没注意到他眼中若有若无的嘲讽,命人给自己整理了衣服,他便快步离开了自己的府邸。
张禄眼底冒火,气愤得走回了客房,屋子里面,郑安平正悠闲的坐在案前,手持毛笔,在竹简上书写着什么。
“王稽真乃市侩贼子,若不是为了功名,怕是不会为吾进言吧。”他用力的拍了下桌子,张禄气愤道:“此种歹人,不配为吾秦国官僚。”
郑安平淡然的放下笔,“若非如此,汝又如何才能见到王上。”
张禄听了他的话,眼底的愤怒渐渐平息,郑安平好像就是有那么奇怪的力量,能让人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。
不过举荐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。
王稽向秦王报告了出使情况后,趁机进言道:“魏国有个张禄先生,此人是天下难得的能言善辩之士。此人说‘如今秦王国处境危险已到了层层堆叠的地步,能采用其方略便可安全,但需面谈不能用书信传达’,所以吾把他载到秦国来。”
秦昭王听了他的话,他看到的,更是王稽追求功名利禄的心。更何况,这个张禄目的性太强,他倒是要看看他是否真心报效秦国。
于是,他并没有选择接见张禄,而是将他安置在客舍里面,并且命令客人每日三餐为他都准备粗食,那是平民的待遇。
“怎会如此?”张禄向郑安平询问道:“王上向来求贤若渴,怎有拒之门外的道理?”
郑安平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一般,眼神毫无波澜,只对张禄说了四个字,“时机未到。”
“时机未到?何事才到?汝可知六国正密谋反秦之计,以合纵之术乱我秦之国威,秦国正式用人之际,吾怎能不急?”
“汝且宽心,亲扫六合乃注定之事,汝有更需要关心的事情。”
“何事。”
“汝之计划将会被不该出现的未知者打乱。此人将会是一个变数,要尽早解决才是。”
“先生可知此人是谁?”
“吾只能推测出大致的方位——武安君府邸,应是与将军亲近之人,不然不会发现他的异样。”
“那人可是与先生一样修道之人?”
“多半如此,吾能看到的只有这些。”说完这些,郑安平便闭目养神去了。
张禄无可奈何,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。
……
不过江兮月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,她最近忙得很,白起的仇人还真是多的很啊。
她几乎很少发现有人试图闯进后院,有能力躲开守卫进入后院的人是真的不多。
不过,今天这个算上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