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四王爷并没有听清他的话,朝他进了一步问道。
礼楚疾步走出席位,无视四王爷朝李璟尧躬身行礼道:“皇上,四王爷说的也未免太好笑了。”
“呵,我倒要听听你这张嘴到底能言善辩到什么程度!”四王爷阴侧侧地笑了一声,双手枕胸紧紧盯着他。
礼楚偏头看了一眼丁食,回转过头问四王爷道:“先不说这金子到底是不是我府中的人偷的,我且问问四王爷,这金子与万寿殿刺杀一案有何关联?”
“当然有关系了!那是你用来收买宫女栽赃我的!”四王爷见他异常的冷静,不免有些烦躁,撇撇嘴,心中暗想一会有你好受的。
礼楚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四王爷手中那袋金子,又问道:“那么金子可有少一锭?”
李璟尧有些坐不住了,挪了挪坐姿看向四王爷,四王爷皱了皱眉,反应迅捷道:“是没少,可是你能有这么蠢吗?一定是你用自己的金子收买了宫女,事后又派人偷走我府里的金子,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,不就是你宋朝宗的风格吗?”
“四王爷总算说对了一点。”礼楚淡淡一笑,迎上李璟尧探究的目光,忽然加重了语气道,“我有那么蠢吗?蠢到让府里的人直接拿着金子去市集招摇过市,就连金子外面的布袋也不知道取下吗?!既然我做事如此滴水不漏,怎么会犯这种连四王爷都不会犯的错误!”
礼楚这辩解连带着嘲讽,说得四王爷一时无言以对,礼楚目光一闪,不打算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,紧接着道:“最近是发生了很多事情,但据我所知,每一桩每一件都与四王爷有关吧?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让四王爷觉得地位动摇了,就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来。这金子到底是我府里的人偷来的,还是四王爷嫁祸的,我就不得而知了,毕竟四王爷府有重兵把守,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”
李璟尧至今存有一丝犹疑不过是相信他的胞弟会做出这等孛行来,在场几人很清楚,因此礼楚尽量都将话都往至高无上的权利上引,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住权利的诱或。
四王爷见李璟尧果然神情变了一变,瞪大了眼指着礼楚道:“你放屁!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?我可是人赃并获的,那就是案板上的铁证,你就是再能说能说得过这铁证吗?!”
“什么铁证?凭良心说,这要是算铁证,那之前的就是银证了。”礼楚不急不慢地应答。
四王爷铁青着一张脸,盯了礼楚半晌,却忽然笑出声来,听的礼楚后背一阵发毛,只听他大笑了好几声,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“你笑什么?”
他的笑声戛然而止,眼中本就不虚浅的笑意慢慢收紧,看了礼楚和他身后的丁食丁越一眼,大声道:“那他们是山西三只手的事,你怎么解释?”
一直沉默着听他们争辩的李璟尧总算忍不住开口了,诧异道:“山西三只手?”
“没错!就是那盗了皇陵的山西三只手,整个山西都贴满了他们的画像,皇兄若是需要,现在就能从刑部调出一二来。”四王爷脸上掩不住的得意,侧目看着礼楚道,“既然他们是臭名昭著的盗贼,那么从王府中偷走一袋金子不是什么难事吧?宋公子?”
丁食动了动肩膀,否认道:“我们兄弟二人不是什么盗贼,我们只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
。”
“普通人?”四王爷上前弯腰扼住他的手腕道,“手指颀长,能在对方不知觉的情况偷走对方身上的东西,手掌上的这道刀疤,是三年前被一个叫五爷的人抓了个正着,差点没砍了你的手。”
礼楚蹙眉看向丁食,见他白着一张脸,便知大事不妙了,正寻思着如何措词,丁食已然承认道:“是我偷的,但是和我弟弟没有关系,他不知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