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他这么样,没缺胳膊没瘸腿的,想来是没事。
他身边的人倒不如他轻松肆意,双手握住腰间的两把短剑,全身警备,随时准备反击。
这小刀离,护主得很!
他瞧见我,笑的欢谑:“我就知你会在这。”
他也不问主,自顾自坐下~身来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,刀离立在她身后,不敢松懈。
“那你怎会来?”我予他倒了杯茶水。
满屋的人皆以为,我会与他剑拔弩张,毕竟他们认为鲤鱼镇之事与汋郁脱不了关系,而我乃仙门中人,他乃魔道,对着满屋的仙门中人,我必定会做个表率,哪知我却笑脸相对,和颜悦色。
“秋尊主,你......”
“想来传言不假,这汋郁如此胆大妄为,每每与仙门为敌,皆是秋尊主予他背后撑了腰,如今瞧来,哪儿是传言,这明明就是道的实情呀!”奚垣摇着他那把破扇又不请自出,说话着实难听。
只见汋郁伸出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,皮笑肉不笑道:“这是哪家的狗,没拴好,跑出来汪汪乱吠,哦,不对,瞧这般没教养,应是条野狗才对!”
奚垣听汋郁这话,怒火中烧,收了扇,指着汋郁大骂道:“你......你以为你是谁,你又算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丧家之犬,污水烂泥,也敢说教我,你们敢与他坐一处,也不怕脏了身。”
他这话弄得场面极其尴尬,周边人听了他话蠢~蠢~欲~动,可瞧与我们坐在一起的掌山人都没动,便也不敢大动。
只是那姿势,如那木凳上有针般,不敢坐下,却又不敢站直了身,那似坐非坐的模样,很是滑稽。
汋郁以往总爱自嘲自己如丧家之犬,可这话他自己说的,别人却是说不得的,听奚垣之言,他怒气暴增,可瞧我一眼,又努力忍着。
我知他怎般想的,不想我太难堪,可这人说话,哪顾及我的颜面。
汋郁拈了一缕发丝在手把~玩,忍下怒气,勾勾嘴角道:“你这屁,放的很臭,也不知,你又是哪个臭熏熏的屎坑里出来的,黏上了不仅恶心不已,更是甩都甩不掉。”
“魔道走狗,仙门之敌,你真当有人予你撑腰,便没人收拾得了你?今日便要你瞧瞧我天雁山的厉害。”说着扯扇便向汋郁袭来。
他一口一个有人撑腰,我甚是不悦,他与汋郁之争,关我何事?
我是帮汋郁骂他了,还是出手教训他了,我至始至终不曾开口言一句。
眨了眨眼,冷眼斜瞧向他处,还不曾开口,离得最近的牟情起身出剑拦住他,好心劝道:“奚兄,息怒息怒,我们此番齐聚在此,是有重事相商,不可乱了分寸。”
奚垣怒道:“除魔卫道,也为大事!”
他挣扎的厉害,柴瑟也起身相助。
牟情好言相劝:“奚兄,鲤鱼镇之事,我们没有证据,只是怀疑,况且我们百山仙门与魔道有过约定的,若他魔道安分,我们不可肆意妄为。”
奚垣盯着我横道:“你们怕她,我可不怕!”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说的是汋郁,知道的都知道,他在与我泄愤。
阿华突然靠近我耳旁,小声道:“漂亮姐姐,这人和你有仇?”
易风抬眼望我,想来阿华的话,他也听到了,他小声道:“他是对你立得赌约不满呀!”这话像是与阿华解释,却又像是说与我听。
我无奈笑笑,满与不满,又能如何?
那厢牟情还在好言相劝:“这与怕不怕无关,我们仙门中人不可失了信,让人笑话。”
“笑话?你可知你们今日这般才叫笑话,我仙门被人辱骂,你等身为盟友,不曾言语一句,倒是倒戈向着旁人劝说于我。
怎样?你们这般倒是显得我卑鄙难堪了?我不识大体了?你们以往不是对魔道都愤愤不已的吗?恨不得他们挫骨扬灰的吗?
今日怎般?有人予他撑腰,你们便怕了?软了骨头?消了志气?弄不清楚自己是仙门中人,还是魔道中人了?
再则,你们怕什么?她坐那儿不管不顾,不发一言,那脓包的怂样,有何可怕?你们还把希望都寄在她身上,笑话,这才是笑话。”
一桌人突然都站了起来,吓得我也跟着站了起来,一个个怒气冲冲,免得他们动起手来,我一个闪身瞬间立在他跟前。
我挥了挥手,示意牟情和柴瑟放开奚垣。
他倒不是如他严声厉气说的那般不怕我,见我上前,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那你觉得我该说些什么?或者你想我说些什么?希望我说些什么?或者你说,我复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