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凉的天境,划过一丝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那天宛如塌下来一般,重重地压在我身上,让我呼吸困难,喘不过气来。
我拼命哭喊,拼命想打破镜界,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他。
满地的尸首,让那些应援的魔教,望而却步,不敢上前。
我瞧着鬼影挑衅的目光,心中恨意肆虐,我慢慢站起身,抬手擦了擦脸庞流淌不止不知是谁的血迹,冷冽着一张脸,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,我设下结界,把自己围在其 中,凝神聚气,灵魂出窍。
瞧我踏进,鬼影急急闪身,躲开我的剑光,抓住缝隙,便想逃出镜界,可那处被我设下屏障,他出不去了。
我发狠疯魔向他砍去,用尽毕生去所术,我必要让他魂飞魄散,再无轮回。
见他哀怨的消散在我眼前,我心中的恨意也不减半分,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镜界,怎么杀了围在结界之外想灭了我躯壳的魔教众徒,那一片黄沙之地,渐渐血流成河。
我不知怎会走出的极骨之地,我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里,我直入他们议事的桦樟殿,在他们的注目下,在白河还来不及反应的反应下,一剑斩杀了白河,一时间,人声沸腾,惊慌失措。
在他们的震惊中,我又提剑杀向白梨。
她惊恐万分,慌忙向殿外逃去,周边人的惊喊,在我耳旁嗡嗡作响,感觉有谁拉扯住我的身子,我瞧也不瞧,挥剑斩开,一门心思扑向急急逃窜的身影。
“小语”我听到易风着急的声音,好像从天尽头传来,我听的空灵,不真实。
我摇摇头掉那让人分神的声音。
我飞身追寻身前的身影,使出皓然天刑把她困在其中,无力反抗,她惊恐万状,惊慌失措:“尊主,你疯了吗”
我疯了,对,我是疯了,我被你们『逼』疯,若不是你们,与魔教勾结,与那诛仙殿勾结,我阿爹阿娘怎会落得如此下场,若不是你们拦着我,我怎么会救不出阿爹阿娘,我不是你们毁了我阿爹阿娘的躯壳,他们怎么会回不来
一切都是因为你们
“尊主,住手,你还要造多少杀孽,他可是我们自己人,你怎可这般心狠手辣”
说这话的是青树长老,以前我觉得他虽固执,却很正义,如今我却恨他这份茫然的正义,她的话让我止不住的嗤笑
自己人若他们是自己人,为何要这么对我,若他们是自己人,为何有外人勾结说他们是自己人,便不会做坏事做的这么心安理得,不,他们不是自己人,他们是他们的人,而我,独我一人,才是外人
说我心狠手辣,又是谁心狠手辣,毁了我阿爹阿娘的躯身。
我从未告诉过他们,我是被谁人下的毒,大家都也是猜测,是九江所为,可九江早已命丧他手,更是无从寻之。
如今又是谁引我阿爹阿娘去了魔教,任由他们要挟去了极骨之地,受尽无间地狱之苦,最后烟消云散,魂魄不留。
这一些,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若白河没有暴『露』,也许我还蒙在鼓中,也许还想着是百里长老,也许是可恨的川凤,可他直言说了,我便没有冤枉的。
我不理会他们的传说,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,我施法皓然天刑,道道天劫柱,穿透白梨的身体,魂魄消离,随着象征正义的光,烟消云散。
我收回阵法,什么都没有剩下,这时间不会再有白梨这个人,可也没有了阿爹阿娘。
我拖着剑,颓废的往院中走去,他们想靠近,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,我甚觉好笑,可我却笑不出来。
我很想哭,却流不出泪,苦不出声来。
我怀抱着阿娘去年才给我织的白绒浴羽衣,心中哽咽凝语,阿娘,今年的还没有来得及给我织。
怀中之物暖烘烘,可我心却冰凉清透,好像坠入寒潭之中。
感觉有身影慢慢靠近,侬造在眼前,遮挡了我前方的光线。
我抬头,木讷的瞧去,可瞧清来人,我有低垂眼帘,紧埋下头。
他走到我身前蹲下,轻声细语道:“小语,你怎会了”
我不说话,也不想开口说话,柏夷说过,阿爹阿娘被困极骨之地,熬在无间地狱,使人皆已知晓,可山里人从来没有在意过此事,都不信我言。
“小语,你不要这样子,我很担心你,你若想哭,便哭出来,不要埋在心中。”
可我不想哭,为何要哭让人怜悯,还是让人笑话
没有什么好哭的,伤害我的我总会杀了他,伤害我最爱的人,我更不会饶了他,所以,没有什么好哭的。
他在身旁陪了我许久,见他说话我也不理,他便闭口不言,安静的呆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