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办公室门口,苏仅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!”从里面传出清悦的女声,带着凌厉,听起来好像真是心情不好。
苏仅浅浅的吸了口气,推开门,踏步走了进去。
“晚姐”
听见这个声音,顾清晚埋在审理演讲稿的脑袋抬了起来。
看到面前出现的女孩,她有些震惊,愣了会,才放下手里的笔,“终于想通了?偿”
苏仅有些尴尬,想通?没有,她完全是受时净迁的逼势。
可万万不能说真话,她朝办公椅上的女人笑着点头说道,“晚姐,我会努力的,请你给我个机会”
她的答非所问,顾清晚没有在意,倒是见她真有心要回来,黑眸眯成了一线。
“想走就走,想回来就回来?这个权利,也只有总裁能给你了吧?”
她明显是玩笑的话,因为语调的问题,莫名的听得苏仅有些背脊发凉。
她微微扬唇,唇角的弧度却很勉强,“哪里?晚姐也能做主的,只是不想麻烦你,所以想就这么过来,没想还是给晚姐你添麻烦了”
“嗯”顾清晚在心里一声轻哼,手指压在办公桌上,起了身,“几天不见,口才又长进了”
苏仅笑笑,没接着说话。
见她的乖巧,顾清晚反倒有些不习惯,苏仅这女孩性格如此,有什么话不会深思熟虑,考虑到嘴上就会说出来。
平时,就喜欢跟她唱对台戏,但做事确实是有能力,顾清晚很欣慰她能回来。
“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做,生活上的问题都解决好了?”
没想顾清晚又问了这么一句,苏仅难为情的摇头,“没有,不过我现在是打起精神的,做什么都没问题”
“还没解决?”顾清晚有些蹙眉,“跟这次的火灾案有关?”
她走到她面前,一股香水味便窜进她的鼻腔,有些像是栀子和香氛的气味,清香而不浓重,散得很合适。
顾清晚平时就挺会穿衣打扮的,可能因为是名人的关系,随时会注意这方面,一张俏脸,淡妆美艳动人。
听到她的问话,苏仅只是笑了笑,回答道,“我也不太确定,发生的事有些多,有些复杂,很难一两句话说清楚”
“不太确定?”顾清晚对她的话很震惊,意思是时净迁还未调查出事情的真相?
这么说,那天她说的话,他也确实不相信?
她凝眉想事,苏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?微低头说道,“晚姐,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”
她的声音打断了顾清晚,回过神,顾清晚才又说道,“嗯,出去吧!明天早上早点来公司,穿着也改改,我带你去见个人”
苏仅感觉她又在给她机会,点头应了声,“好!”
出门,她便被方玉拉住,紧张的问,“晚姐说什么了?你能不能留下啊?”
“放心吧!能留下”苏仅很认真的回答她,听到她的关心,心里总是有些感动的。
而听到两人谈话的其他人,又是一脸看怪物的看她。
等她一走没多久,几个八卦的女人就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你们说她这样也能留下,是不是因为前次火灾的事,让晚姐心怀愧疚了?”
“哼!你看晚姐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?我看没准是用什么手段混进来的”
“听说她还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呢!公司以前被封的事你们没听说!一夜间就又运作了,这不都得是靠手段的地方吗?”
顾清晚推门出来,就正听见几人的议论,她微微扬眉,也没说话,从几人身边走过,出了门。
……
晚上。
苏仅自己走路回家,走到半路,温晋函便打来了电话。
“下班了?我来接你”
苏仅挺少跟他主动打电话的,没有事的时候,基本都不会打过去。
问她的时候,她都会说很忙,怕打扰他工作。
她这么替他着想,也不是好事,以前她也没这么顾过时净迁,很任性,想打电话便打。
这不,听见他说要过来,苏仅忙着就拒绝了,“不用,你工作很忙的,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,很快就能到”
温晋函有些蹙眉,怎么感觉都靠不拢她的心。
平时跟女人说甜言蜜语挺好哄的,到苏仅这,很不灵。
沉默了一会,他便只说道,“你路上注意安全,到家了给我打电话”
“我知道”
这回回家,苏仅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着的,以前都习惯打车没感觉到,走路时身后一辆跑车走得很缓慢的速度有些引人注意。
她加快了速度,幸而现在时间不迟,都是宽阔的大路,周围人还很多。。
可她感觉那辆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,被逼无奈,她只好打车回家,她怕如果真遇到跟踪狂,自己又得让人担心一番了。
故意让司机把车速开快,到家的时候,她付好钱就跑进了别墅里。
那人也察觉到被发现了,打开车门走下来,见她安全到家了,忍不住额头几滴冷汗流下来。
他只是来保护她周全的,好像被误认为是坏人了……
接通耳朵上的耳麦,他委屈得不行,“姐,好像被她发现我跟踪她了,总裁会不会埋我?”
电话那头一阵沉默,再说话,传来曲白清淡的声音,“你怎么做事的?”
曲弦没想到先被她责备了一番,心里更委屈,“我很小心了,姐,不然跟踪了这么久,她不会才发现啊!”
“我不需要你来找理由给我听”她冷声说完,想到他的年纪还小,又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她的事,不能出差错,小弦,你认真点”
曲弦不悦,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,不耐烦的回道,“我知道,我知道,每次都要说,我看她不知道多安全”
曲白闷沉了一阵,没继续说话,取下手机,挂了电话。
这时候,时机不到,自然是安全的。
她到房间门口推开门,霎时,门口便出现男人的身影。
她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,眸光微闪后,又笃定沉静。
“二少爷”时不时的,他的忽然出现能给曲白很大的惊吓。
时辰亦弯着唇笑,走进她的闺房里,闻到一股兰花的味道,很像是她的脾性。
他走到落地窗前,一盆君子兰生长得很健康,“几年了?”
曲白走过去,依着自己心里所想的问题回答,“十二年,两年孕育,十年出形”
时辰亦轻笑,“说的他还是我?”
曲白被拉回思绪,回神,黑眸坚定,“君子兰”
“真聪明,怎么知道我问的盆栽?嗯?”时辰亦笑着走近她,顺手拉上身后的窗帘,扯了颈间的领带扔在一旁。
曲白表情淡漠,通常她说错话的时候,他便会有这样的情绪。
“跟他说,是我害他的女人,我给你机会,说不定他还会对你改观”时辰亦将她放在床上,很细心的解着她身上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