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他后悔了。

他真的很后悔，后悔当初背叛了云锦书，后悔当初因为感激之情而娶了云若瑶。

现在想想，就算云若瑶帮他照顾他娘照顾了三年，那又怎样？

恩情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补偿，去报答，而不是用自己的幸福。

他当初也是好面子，觉得云若瑶好看，觉得云锦书长的丑。直到现在才知道，娶妻当娶贤，容貌哪有这么重要的。

何况云锦书真的很漂亮，瘸着腿也漂亮。她不仅漂亮，就连她通身散发出来的气质，都比别人的好，都自带一种魅力，让人难以忽视。

发现自己后悔了之后，姜文渊异常痛苦，就连看到云若瑶他都难受。一看到云若瑶，他就想到本来站在他身边的，挺着大肚子的人应当是云锦书才是。

这个想法让他痛苦至极，神情都扭曲了。

心不在焉地陪着云若瑶逛街，云若瑶的心情已经从方才和他吵架的不愉快中走出来了，她就是这样，只要能花钱，就没啥能影响到她的心情的。

她也不再同他说话，看到什么好的都往跟随的丫鬟手上扔。

“这个也要，这个也要。我相公有本事，能挣钱，这些都是小意思。”她一边买东西一边说道。

换做从前，姜文渊见到她这样子，听她同小贩这样说话，肯定会很高兴的，毕竟他也是很好面子的人，很希望别人知道他有本事。

可是六年过去了，他在官场上也见识多了，就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