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姗和顾恒等人仔仔细细、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孟博的房间, 没有任何发现。
姜姗看了阳台一眼, 上头晾着些衣服, 大概就是孟博所说, 半夜下楼去洗的那些衣服吧。
不知不觉中,太阳隐在了乌云后头,天色昏沉,飘起了小雨。
她看着沉沉的天空, 心情沉甸甸的。
她回到房间, 问道:“你昨天看的小说是哪一本?”
孟博指了指床头,“就是那一本《活着的故乡》。”
那本书姜姗也看过。
姜姗走到床头,拿起了那本书, 随意翻了翻, 发现中间有折痕。
她问道:“能说说这本书讲了什么吗?”
孟博点头,清了清嗓子, 讲起了这本书看到的内容,说了几分钟,其中夹杂着他对这本书的见解, 末了,他道:“我还没看到结局, 能说的就这么多了。”
他说得内容,和姜姗看到的无异。
或许, 他昨天没有说谎,真的看书到了半夜,随后去了楼下洗衣服。
姜姗道:“我没有话要问了, ”她看向顾恒和泽维尔,“你们俩有什么想知道的,就问他吧。”
泽维尔耸了耸肩膀,“没什么可问的,暂时查不出什么,不代表就能洗清他的嫌疑。”
孟博有些恼了,“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,才能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他现在屁股还在隐隐作疼。
“暂时就这样吧,”顾恒看向温卓然,“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?”
“睡觉,这一点婷婷可以为我作证。”温卓然不假思索地道。
温婷婷忙不迭地道:“我作证,卓然他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,志成被杀的那天也是。”
“期间有出去过吗?”
温婷婷迟疑地看了温卓然一眼,只开口说了一个字:“没……”
就被温卓然打断了话,他道:“有出去过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温婷婷诧异地看着温卓然。
温卓然指责地看着她,道:“你都说了孟博有狼牙了,我以为你会大义灭亲,说我出去过,不如自己说了,显得坦荡一点。”
“卓然,你在生我的气?”温婷婷的眼神颇为收拾,她道,“我至始至终都相信你是清白的,不希望你被别人误会。”
“你难道就不相信孟博是清白的?”温卓然反问。
“他是你的室友,不是我的朋友,我对他还不够了解。在这个时候,我不敢相信他。”
在这种随时随地有人被杀死的环境里,她除了她自己,还有男朋友,她不敢相信任何人。
泽维尔没有耐心看小年轻演苦情剧,打断了他俩的话,“到底是有还是没有?”
“有,半夜的时候,我肚子疼了起来,怕上厕所会熏到婷婷,披了件衣服下楼了。”温卓然坦荡道。
泽维尔盯着他的脸,道:“去了多久?”
“最起码有一个小时,”温卓然不露怯,任凭其打量,“我也记不清了,那个时候大概是一点左右去的,回来的时候是两点多了。”
“这么久?”
温卓然点头,“站起来肚子就疼,坐下来肚子疼就缓和了。没办法,只好一直待在厕所了。”
姜姗道:“你在楼下的时候,有听到什么动静吗?”
“没有,安静的很。要是我有听到什么动静,早就跑上楼了,”他颇不好意思地道,“虽然一楼放的是我朋友的尸体,但我还是怵得慌。”
“嗯。”泽维尔淡淡道。
温卓然怕他不信,“你要是不信的话,就去翻厕所的纸篓好了,大半的纸巾都是我昨天放进去的。”
“好啊。”
另温卓然没想到的是,泽维尔竟然说了声好。
真是个检查的细致的人,怪不得连孟博的那处都会仔细检查了。
他要去检查就去检查吧,反正恶心的不是自己。
未想,泽维尔的下一句就是,“你翻给我看。”
那么脏的东西,泽维尔可不会用他那双拿鹅毛笔,弹钢琴的手去碰。
温卓然:……
半响,温卓然没有回应。
泽维尔挑眉,“怎么,做贼心虚了。”
被其一刺激,温卓然赶忙道:“谁做贼心虚了,我现在就去。”
他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泽维尔随即跟上,对姜姗道:“你不要过来,省的污了你的眼。”
温卓然脚步一滞,这还污了他的手呢,他道:“婷婷,你也别过来了。从起床起,你一直在忙活,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