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蛊笑道:“没关系,会长,只要你一声令下,咱们同志几个就算是出去打家劫舍,搞点经费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只是,当前需要决策决策了,下一步,咱们该去哪?是去长城以北碰碰运气看能否拿到那块柳泉八木,还是什么?”
“长城以北?”霍芝彰愣了愣道,“我可完全没想过这一层,那边且不说一切成谜,而且就算大费周章,顶多也就搞到一块柳泉八木,而大量的宝贝还在那两帮人的手中,尤其蒲子轩一行,尚未离开山东,就这么放过他们,我着实有些舍不得。”
胡蛊分析道:“当前他们正在往西边行去,不知是不是对旱魃那块柳泉八木感兴趣。那旱魃极难对付,不如待他们灭了旱魃,再去抢他们的不迟。我之所以提议去长城北碰碰运气,也是希望那边的敌人弱一些。毕竟,我们太需要一次成功来提振士气,否则,即使同志们嘴上不说什么,但内心里会怎么想,谁又知道呢?”
霍芝彰怔了怔,他最担心的事情还并非经费不足,而正是胡蛊所说的士气不稳,本就在为此懊恼,此时听胡蛊这么一说,便顺口问道:“那么,以你所见,那几位同志,目前可有看出什么心态上的变化?”
胡蛊叹了口气道:“不错,他们在会长你面前不便表露出来,可在我看来,陆莲花还好,龅牙宋也自来没什么想法,但何天傲和肖珏,却是有些杂音冒出来了。”
“是吗?”霍芝彰心里一紧,他知道,何天傲自从加入队伍以来,便一直处于强扭在一起的状态,这心高气傲的老掌门心里有想法,一点也不让人惊讶,但肖珏这个重要的“运输员”,自来勤勤恳恳,霍芝彰从来都认为,就算众人中有人产生些思想偏差,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的身上,便赶紧问道,“他都说了些什么?”
胡蛊不想将气氛搞得过于凝重,便故作轻松道: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觉得花了那么多钱,出了那么多力,结果一点好处也没捞到,难免有些情绪。今日一早,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:‘就凭咱们这几个人的力量,干吗非要去做推翻满清和妖界这么逆天的事情?不如学学那个欧阳志国,变成叛逆者,获得超强的力量,如此一来,什么事情办不好?’”
“呵呵……”霍芝彰听到此处,不禁没有立即展开对肖珏的批驳,反而自嘲地笑道,“看来,我这个会长最近有些窝囊,让同志们也有些丧气了啊……”
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明白,胡蛊虽然说得轻描淡写,实际情况,恐怕肖珏的言辞会比此更为严重,附和者也绝不会一个没有。胡蛊故意将此话转达,且点到为止,也是在委婉地给自己提个醒。此时这个困难的节骨眼上,任何同志有些怨言,都是再正常不过之事,与其追究他们的言论搞得众叛亲离,不如让他们尽情发泄出来,再用实际行动来弥补,方为上策。
所谓韬光养晦,不止针对敌人,面对同志,亦是如此。
于是,霍芝彰只是淡淡应了句:“他人呢?”
“他说要出去散散心,便出门去了。这都中午了,应该快回来了吧?会长不放心的话,我来打探打探。”说完,胡蛊开始凝神,刚一闭眼,便又立即睁眼道,“哟,还真说不得,他的气息,就在不远处。”
不多时,肖珏果然推门入了院子,一进门,便看见了霍芝彰和胡蛊两人,立即惊喜道:“嗬,你们在啊?正好,猜猜看,我今日出门,打探到了什么大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