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怎么回事。钟鉴一把丢开了抹布,正要把他赶出去,瞄到了纸上的画,一把抓过去。画面上有一长一短两把剑刃,长刃尾部中空。
钟鉴狐疑地抬头看着修士。
修士用扇子挡住脸,猛地对着钟鉴露出了灿烂的笑脸。
“余啸!”钟鉴忍不住大喊了一声,又赶紧捂住了嘴,压低声音问: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死了?”
钟鉴一扫脸上的阴霾,转身进了后堂,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把剑。“卖这剑的家伙说的。”
余啸欣喜地接过,拿在手上把玩。正是她的不意剑。
她今天进城来,一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制灵术和换容术,二是想找钟鉴再做一把剑,现在物归原主了。“你还开始收法器了?”
“我本来不想收的,这不是一眼看出来了嘛。”
卖余啸尸体的郝利怕她的剑上也有毒,当时就处理了,好巧不巧就卖给了钟鉴。
钟鉴就以为余啸死了,还消沉了几日。
“谢了钟叔,”余啸把剑收起来,“钟叔,你每个月给霜衣楼送法器,是你送上去,还是他们来拿?”
钟鉴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那些大爷,会自己来拿吗?当然等着我送上去了。”
“下次我帮你吧。”
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啊,我怕法器太重,你年龄大了拿不动。”余啸笑着说。
一听就是鬼话,都是放在储物袋里,又不是扛在肩上,有什么拿不动的。
钟鉴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,突然萌生了结个婚,生个娃的想法。小孩子果然能带给人希望啊。
“行!你做的事情肯定是能帮助飘山界的,我也希望早点把昆弥界的人赶出去。”
余啸哭笑不得,自己明明无意加入地界之战,怎么就被分类了呢。
余啸又在钟器店里当起伙计来,还是那副柔弱的书生模样,钟鉴的同款衣服在她身上飘飘荡荡。
隔壁法器店又阴阳怪气起来:“哟,老钟,又换了个伙计啊。”
“侄儿,侄儿。”钟鉴打着哈哈。
“你这一会儿侄女,一会儿侄儿的,亲戚挺多啊。”掌柜抄着手,站在门口往里瞅。怎么钟鉴的这些侄儿侄女都喜欢写小木牌。
余啸这回写了很多。如果这次成功了,钟叔就可以安心做生意了,如果没成功,她也写不了了。
今天是钟鉴给门派送法器的日子。他把法器装好后,加入了各店老板的队伍。
余啸摇着扇子跟在他身后,朝华宝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