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本命法宝坏了，”余啸冷静地说道，“为了抵挡余啸，被她弄坏了。”

“但是你看上去，不像是神识受损的样子，”蒋迁咄咄逼人，“剑没有了，剑术总没有忘吧？你可别告诉我，你应春堂的弟子，连饮春剑都不记得了吧。”

蒋迁号称明察剑士，除了眼力好，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小。余啸的表情、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。

他之前是怀疑，现在已经肯定，眼前的兰梦菡是余啸假扮的。

这回操作得好，不但能杀了余啸，还可以教训一下应春堂，杀他几个弟子，再给应春堂安上个和余啸狼狈为奸的名声，引起柳微垣和唐泉不和。

蒋迁上次出海，因为余啸的原因吃了大亏，赔进去不少灵石，还以为她不是被自己的法术打死了，就是被那条赤须蛟弄死了。没想到她命还挺大。

“兰兰，拿着，让他看看，封住他的嘴。”唐乐天塞给余啸一把剑。

应春堂的弟子都看着余啸，虽然兰梦菡平时修炼不专心，但饮春剑是一入门就必须学的，每个应春堂弟子都会。

余啸甩手把剑丢在地上：“我凭什么舞给你看，我又不是卖艺的。”

应春堂的弟子对看几眼，纷纷后退，与余啸拉开了距离。

“兰兰，你别任性。”唐乐天眼中都是关切和焦急，叹息一声，对蒋迁说道：“蒋迁前辈，兰兰不是不舞剑，她受伤了，刚才我就感觉到她身上一股寒凉之气，应该是……”

“寒凉之气？”蒋迁感到不可思议，“唐泉的儿子是个傻子吗？你都感觉到寒冷之气了，居然不怀疑她？”

唐乐天呆呆地看着蒋迁，又不知所措地看看余啸。

“他不是傻子，他是信任自己所爱的人，”余啸说道，“就算心中知道自己被骗了，也不愿承认吧。这种感觉，你我这种自私的人不会懂的。”

唐乐天的眼睛瞪得老大，两滴泪水从他眼中滚落。

“我这个样子，你就会好受些了吧？”余啸变回自己的样子，甜甜地笑道。

“啊！”唐乐天仰天怒吼，祭出一把宝剑在手，朝着余啸刺过来。

“拉住他！”毕吴喝道。

应春堂的弟子七手八脚地拽住了唐乐天，把他从余啸身边拖开，退出去五丈远。

毕吴一人站在前面，问道：“梦月，是你杀的？”

余啸哼了一声：“问我做什么。我要是告诉你，金梦月是兰梦菡杀的，你信不信？”

毕吴双眼充血，唐乐天修为比不上余啸，但他自己就没有退让的理由了。

郭子海一群人对看几眼，小声商量道：“我们上不？给我哥报仇。”

“上什么啊，等他们先打。”

“情况这么复杂，谁先动手谁是笨蛋。”

余啸慢慢地抽出了不意剑。

不意剑上灵光流转，柔和的白光与上空漂浮的光球比起来很朴素，却有一种冷静持重，不露锋芒的迫人威严。

余啸把剑拿在左手，偏着头对蒋迁说道：“不就是想看我舞剑吗？我现在舞给你看。”看字还没落，她人就射了出去，扑向蒋迁。

蒋迁眼疾手快地启动了身上的法宝，空中的光球像影子一样追着余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