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啸心中一动，难道是蒋迁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。

“先逃出去再说。”她嘴里嘟囔着，尾巴一甩朝前游去。

余啸游了一阵，突然发现四周的海水变得死气沉沉。

无处不在的鱼虾浮游生物都消失了，水凝固成了果冻样的东西，越往前进越坚硬，最后竟然像是一面无形的高墙矗立在余啸面前。

她试着往下潜了很深，潜到胸腔像是要爆炸了一般，前方的水域依然无法突破。

余啸换了个方向，继续查探。

蒋迁在水面上，神识遍布阵中，轻笑道：“发现我的四门斗地阵了？”

他觉得有些奇怪，余啸接连和唐乐天、毕吴两人打斗，体内的灵力应该用尽了才对，怎么速度还这么快。

余啸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，居然没发现蒋迁已经布下了法阵，现在只能从水面上突破了。

蒋迁也不过元婴修为，他的灵力，还能维持住一个横断天地之间的法阵不成，这法阵肯定只有水下有。

余啸这么想着，慢慢的在水下寻找时机。

“乖孙，你把外婆留下来干什么？外婆今天没空陪你玩。”

蒋迁面色一凝，压住心中的怒火，以胜利者的姿势大度地原谅了余啸。

“你就嘴硬吧。没有灵力，我看你还能在水里待多久。”

“你对我的灵力做了什么？”

蒋迁哈哈大笑，得意洋洋地说道：“终于发现不对了？刚才说到哪了，对，我的剑。”

“我练的是眼力。就算是最普通的沙子，在我眼中也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粒。”蒋迁话题一转，耐心地讲解起来，像是抓住耗子的猫咪在呜呜叫。

余啸讥讽道：“你有这种能力，没少偷看师妹师姐洗澡吧。”

蒋迁手一挥，一团光朝着余啸砸过来，被余啸灵活地躲过了。但被困在法阵中，爆炸的余波躲不过去，余啸聚起妖力化解，呼呼地喘气。

她的金丹只剩下龙眼大小，一用妖力就不停地剥落，识海被浓重的妖气包裹，看都看不到了。

余啸边笑边说：“被我说中了？恼羞成怒了？”

“你以为这是光吗？”蒋迁手中抛着一个光球，光球的光褪去，他手中的是一团白色的沙子。

“这是我的碎灵沙，不是很宝贵的材料，毕竟用量巨大。”

他手朝余啸一指，那些沙子聚成一团，发着白光，又变成了一团光朝着水下射过去。

蒋迁满意地感觉到余啸在水中四处逃窜，可惜余啸潜得太深，他看不清水中的情况。

“你要是眼力和我一样好，就能看到我的碎灵沙，在爆炸过程中，像一把把小剑一样，正中目标。”

余啸没吭声，想用神识内观自己的灵根，却用不出来。

蒋迁说道：“你很聪明，没有像那些蠢货一样问我，不过是一把沙子，能怎么样。”

他眼里发出狂喜的光芒，这是他每次杀敌时，最为享受的时刻。“这些没有多少力量的沙子，打在外面当然没有多大用处，甚至连皮都扎不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