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妙文一袭杏黄色的长衫,盘腿坐在小溪边,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和一块木头,正在雕刻。
他看上去神色如常,没有察觉到余啸二人,只专心自己手中的木头。
他的脚边已经放了好几个木雕。
余啸躲在一块巨石后面,也耐心地等候着。
洞中的法术不像是江妙文会用的正经法术,小岩兽也说有两个人,没有看到另一个人,不能贸然出去。
嘟嘟等得哈欠连天。江妙文终于刻好了那块木块。余啸一下子精神了,雕刻完了,该做点别的事情了吧。
谁知,江妙文抬头看了看天,拿出彩纸、竹条等物,开始扎起来。
余啸惊地下巴都掉下来了。江妙文这是不想修仙,改行做手工艺人了?松立意会不会哭死。
江妙文头也没抬,手也不停。竹条彩纸在他手中,很快变成了一盏荷灯。
江妙文看着手中的荷灯,唇边露出一丝微笑,如夜花静静绽放。
“你又做河灯了。”一名身量偏小的男修士从木屋中走出来。
江妙文头也不抬,答道:“天黑了,今晚刚好可以放。”
嘟嘟见鬼一样,伸出手朝余啸抓过去。余啸瞠目结舌,看着男装的自己坐在江妙文身边。
她惊讶了一会儿又镇定下来。
这是哪个混蛋装扮成她的样子,在这里想做什么勾当!
那人似乎也没察觉到余啸两人,兀自依着江妙文坐下,拿起河灯把玩。
嘟嘟咧着嘴笑,传音道:“装得和你很像。”
“放屁,老子哪有那么娘?”余啸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,实在想不出他会是谁。
嘟嘟差点笑出声,分明就一模一样。
余啸扮成男装的时候,动作没有刻意改变过,女装时不违和,男装时看上去确实很娘。
余啸思索着,看过她男装的人,只有寒墨阁和林啸门几个弟子。又与江妙文有瓜葛,难道是寒墨阁的人?
想了半天也想不出,余啸忍不住放出神识一扫,得知那人是元婴初期修为。
那人被余啸的神识惊动,朝二人藏身的石头看过去,目光如电。
“小心别中术了。”余啸扯着嘟嘟,一脚踢碎了面前的大石,飞身到草地上。
江妙文神色如常地看着他们。在他眼中,这是两只误闯进来的小妖兽。
而男装余啸一见他们,脸色死白,翻手拿出一盏黑色宫灯,不去攻击余啸二人,而是掰过江妙文,把宫灯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嘟嘟跳起来踢开了宫灯,猛地一踩。宫灯腾起一阵黑烟,化为碎片。
男装余啸双眼滴血,又拿出一粒鲜红的丹药,塞到江妙文嘴里。
江妙文晃了晃,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