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样?他明明不像爱关咏兰,却为什么不离开她?“什么为什么?萧卓岩,你就那么爱她吗?”吉南南再也忍不住,泪水奔涌而出,“你就那么爱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吗?她害死了我的孩子!那也是你的孩子,为什么你不能离开她?”
吉南南尖叫着,几乎无法自控。
萧卓岩猛地转过身捉住她的肩膀,紧张地问:“你说什么?什么孩子?南南,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什么也没说!”吉南南大声嘶吼,她浑身都在颤抖着,心里像是有几百针在同时用力扎着她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我只问你一句话,萧卓岩,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,离不离开她?”吉南南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,剩下的只是冰冷的恨。
没有回应。
空气像凝结了冰一样,冷,很冷。
“我……不能。”萧卓岩沉默着,最后却还是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吉南南的嘴角,缓缓的拢聚一抹惨笑,“好,很好。”
她说完转身就走,心里,却已经有了一个决定。
那个决定,让她的整颗心都抽搐起来,像是有一双恶毒的手,尽情的揉捏着她的心,那样的椎心刺骨,那样的痛不欲生。
眼泪,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走着走着,突然跑了起来,像是想慌张的逃掉什么!跑到一棵树下,她不由放声大哭,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了,哭得整个人都快缩成了一团,就像第一次失去孩子时那般凄惶。
她一直以为,自己早已不再爱他了,可是,当他说出不能离开关咏兰的时候,她承认,她的心很痛,非(。常非(。常地痛,还有一种是强烈的嫉妒着,那种嫉妒掺杂着失子之痛,像一条毒蛇一样,狠狠的啮咬着她的心,让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无论她变得多么优秀多么完美,他却仍只是要关咏兰那个女人!
极度的挫败感和痛楚撕裂着她的心,那一夜,那一条路,那么漫长,夜风那么冷,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。
清晨第一缕灿烂的阳光都消弥不去那一种阴暗。
她坐在。发呆,细碎的阳光闪着她哭了一夜的眼睛,痛得要命。
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听见手机响,拿起来一看,却是张伟。
刚通话,就听到他在那头笑得前仰后合的……
吉南南一愣,原本心情不好,听着他笑得开心,还真有点被感染了……懒懒的问:“什么事那么高兴?该不是今早起,发现自己中了五百万?”
“比五百万还要爽哎!”张伟笑得更加畅快,但笑声突然间又飘忽开来,手机里一阵忽忽的响,吉南南正纳闷,那头又是一个女声在笑,一边笑一边说:“快给我,让我讲两句。”
吉南南心中一喜,不由叫起来,“雨宁?”
“是我了,是我了!”江雨宁呵呵的笑着,“好[。]久不见了,有没有想我?”
“当然想了,哎,你不是去支教了吗?怎么回来了?”她急急的问。
“喂,那里的条件那么艰苦,我当然要回来补充一下营养喽!”江雨宁笑着说:“唉,还是我们的大城市好哎,太舒服了,吉姐姐哎,要不要请人家吃了!”
居然开始嗲嗲的撒娇,吉南南的嘴角不由轻轻上扬,连连应着,“请!请!怎么能不请?把你们张伟也带上,我一起请!”她不想闷在这里,想出去走走。
“我们女人聚一聚,要他这个臭男人做什么嘛!”江雨宁霸道的说:“把他丢在家里!”
“不要嘛,老婆,好老婆,亲老婆,带上我!”张伟在那边哀哀的叫。
江雨宁哄他,“听话,乖乖的在家里,回来阿姨给你糖吃。”
吉南南让好友一句,弄得忍俊不禁,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说:“张伟同志天天陪着我,风里来雨里去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江雨宁同志,还是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,带他去吧!”
江雨宁嘿嘿笑,“看吧,你小子站对队伍了,领导对你很看重,那就,一起去吧!”
心情突然变得很好,因为江雨宁。
骨碌碌爬起床,洗脸刷牙换衣裳,打了电话给秘书作了简单的安排。
因为不用去公司,自然也就不用妆容整齐,又因为是要去见江雨宁,所以,那些妖娆性感的衣服还是不要穿,免得她没见过世面般一个劲的把手放在她的屁--股后给她遮羞,想一想,又要觉得好笑。
扎了个马尾巴,套了件牛仔T裇球鞋,她就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。
大老远已看见江雨宁等在餐厅门口,跟她一个系列的装扮,不过是那牛仔裤上比她的多挖了几个洞,球鞋里没穿袜子而已,整个人晒黑了不少,也清减了不少。
见到她,就开始夸张的抱怨,“喂,你怎么动作那么慢?我都饿得快站不住了。”
见惯了她的夸张,倒也习以为常,一手拉着她进餐厅,一边问:“张伟呢?”
“去买哈根达斯了。”江雨宁吐吐舌头。
“一大早的,早餐还没吃,就要吃冰淇淋?”
“我都好[。]久没吃了,真的快要馋死了,你不知道,那个地方,真的是什么都没有,就跟原始社会,没什么区别!”江雨宁苦着脸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去?又没有人逼你!”吉南南坐在餐桌旁,托着腮问。
“我也说不清楚,一方面,会觉得很苦,可是,看到那些孩子眼巴巴的样子,又会觉得不忍,所以,不得不去。”江雨宁轻叹,见吉南南盯着她愣看,小手一挥,说:“哎呀,不跟你说了,反正你不懂。”
吉南南冲她翻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