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...在你那个未来的世界里,以后会发生什么?”任一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很多种可能性,很多很多。”任慈回答道。
“那你能看到多远?”
“300年后,剩下的我不能跟你说了。哥哥,不要再问了。”任慈坚定地说,他没有委婉的能力。
任一感觉到很自责,但他不敢表现出来。但他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想法,还是让任慈看出了他的心事。
“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病了,所以感觉到内疚跟自责。”任慈说道,“我不知道内疚和自责是什么感觉,但通过你的表情,我能分析出来这个表情的名词叫内疚。”
“但我没有生病,真的。”任慈的眼睛偏向一边,脸上挂着职业式的微笑。
任一思考了很久,没有说话,他依然认为弟弟是病了,他这是在臆想。
“那么,你肯定也能知道鹿城这几起杀人案了。”任一说道,“它们的凶手是谁,这些事情发生在过去,也应该是固定事件,你应该能知道吧。”
任一抱着试试的态度,把案子问了出来。这样,任慈既不会崩溃,也能说出来信息,到时候好跟心理科的医生反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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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一个人。”任慈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思考。
任一感觉心脏沉了一下,这下没跑了,小慈肯定是发病了!
因为这几起案子他都参与了现场调查,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,特别是第一起跟第二起。
第一起,死者是个老实农民,叫赵德才,死因被砖头砸到后脑,凶手在死者没了意识的情况下,又砸了十一下,导致死者头颅变形,脑浆溢出。杀完人之后就扬长而去,现场几乎没有任何处理。巧的是当天下着雨,而且三天后才被人发现,现场所有痕迹都没了。
第二起,死者是夜总会的孙小姐,夜班回家被人从背后一刀捅进心脏,凶器还在现场,但这凶手是有备而来,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。
第三起,死者是鹿城人民医院心内科医生李玉良,虽然也是下班时间遇害,但是手法完全不同。他是被一根头发丝细的纳米线割断了颈动脉。这根纳米线是预埋的,高度、位置都是经过精确推算的。
第四起案件,也就是昨晚的杀人案。无论罪犯是手法,还是死者的身份,都毫无联系。
而且第一起案件罪犯用的是右手,他的惯用手一定是右手。第二起案件的杀人犯是用的左手,根据刀进入后心的角度和深度,那人一定是左撇子。
任一担忧得看着任慈,在心里叹了口气,暗自想到:预见未来、300年,这病情听着就严重。
“哥哥。”任慈打开了电视,“我看一会儿,你不要跟我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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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等等,我说最后一句话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这件事情你可以不跟我说,但如果你受到欺负,那不可以瞒着我。”
“好。”任慈看着白墙说道。
任一站了起来,准备回自己的房间,联系一下谭虎,看看他那边有没有熟悉的医生推荐。
“哥哥。”任慈把视野从电视上挪开,找到了天花板的灯。
“没事了,我并不是要瞒着你,只是那太痛苦了。”任慈微笑着,“不过你说的杀人犯,明天会去自首的。”
任一躺在床上,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和任慈的状况让他头疼欲裂。他两只手揉着太阳穴,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等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快晚上10点了,他刚想起来,还没联系谭虎找医生,于是便拨通了电话。
“喂,老谭,你有熟悉的心理医生吗?”任一迷迷糊糊得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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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?赌球赌出心理阴影来啦,要看心理医生吗?哈哈哈哈!”谭虎的大嗓门似乎要把手机震碎。
“赌球,我从来不赌。”任一揉着眼睛,他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克罗地亚跟巴西,现在什么情况?”
“结束了,1:1,大爆冷。”
任一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