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奕回到医院。

白念华已经被推去停尸间。

他立在那里，盯着白念华。

助理金承站在他身后，“云总，先听我们的人查到的线索吗？”

云奕盯着白念华脖子上刺眼的勒痕，哑声说道：“金承，你跟了我多久？”

金承推了推金丝边眼镜，说道：“五年。”

“你觉得我对念华好吗？”

“云总，您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的女人，这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。”金承继续说道：“不过...”

“不过什么？”云奕神情相当地疲惫：“直接说。”

金承迟疑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您对白小姐总是小心翼翼，你们之间...和其他情侣有点不同。”

云奕眸光转深：“念华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
金承又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。

云奕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十几岁时的画面，废旧的工厂，被砸到头时泊泊流出的血，还有白念华温柔的触碰，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奄奄一息时，念华对他的支撑，以及在医院醒过来时，映入眼帘的她的笑。

他那时便发誓，他要给她全世界，呵护她一辈子。

云奕眼神有些暗淡：“我尽我所能地呵护她，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恋情，但她似乎，并不幸福。”

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，他不是傻子，念华总是会露出一种他看不懂的表情，那个表情里似乎带着某种痛苦。

和他在一起，她很痛苦吗？

他有时会怀疑念华不爱自己，是自己用救命恩人这个枷锁将她绑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