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着眼眶说道：“你不知道，生在那个病态的家族有多痛苦，当然，这一切都不能抹去我对夏小豆的那些针对，但云牧，我不是完全没良心的人，我也会对夏小豆产生愧疚，我也会因此做恶梦，但，和我的欲望比起来，那点愧疚是那样渺小。”

云牧疑惑地看向她：“可这和白念华有什么关系？”

高敏抿唇不语，眸光有些深。

云牧觉得好笑，他没想到这样肤浅的拜金丫头，眼里也会有这样深沉的时候。

“你可能无法了解，我对白念华的那份崇拜，我靠着对她的崇拜，一直磨练自己的教养，想要变成白念华一样有涵养的人，是我的信念，”高敏眼睛酸涩起来，“这份信念，在那个餐厅，在我抹黑夏小豆，让夏小豆被辞退的那刻，消失得无影无踪，我永远忘不了自己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...”

高敏眸光呆滞：“那不仅仅是破口大骂，是我一直崇拜的英雄，亲手让我粉碎了我的信念，粉碎了我儿时的梦。只要有夏小豆在，就要针对她，针对的越狠，我就能永远待在她的朋友圈，是她教会了我，什么是代价。那句话像魔咒，直到白念华死去，那个魔咒才渐渐消失。我没有怪她，我哪有资格怪她，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，但和你说句实话，其实，当白念华的魔咒消失的时候，我竟然松了一口气。”

云牧错愕地白了脸：“你是说，是白念华一直在针对小豆？”

高敏自嘲：“你一定不会相信我，也对，你怎么可能不相信白念华，而相信我这样的人。”

云牧沉默不语，他心里已是滔天海浪。小豆曾经就说过，她讨厌白念华，因为白念华伤害她，但云奕又说是小豆在伤害白念华，是小豆辜负了白念华的友情。

所以，他一直都疑惑不解，也不知道该相信谁，因为，他哥哥云奕，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，如果白念华真的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，他哥又怎么会和白念华在一起？